但理解，并不意味着方为止对此事持赞成态度。

    相反，方为止在理解白永丰之余，觉得对方非常碍。

    至于他为什么能够知这么多的事……

    “你最近有些太躁动了。”

    只有方为止一个人的办公室里，低沉如大提琴，丝醇厚如红酒的声音在空气中淌，他坐在沙发上，两自然微分，双手握搭在腹。

    他自言自语：“你怎么了？”

    方为止的声音落后，办公室里并没有响起第二声音，安静了好一会儿后，他却仿佛听到了某个存在的回答一样，独自完成了一段对话。

    “为什么会觉得难耐？距离共生没有多久了，不要岔。”

    又是一阵安静。

    “……我会注意的。以及，最近实验室里‘化蝶’的个太多了，收回去一分吧。”

    “……”

    “剩余的足够我使用了。”

    话音落，方为止垂的睑抬起。

    此时的他与平时大不相同，虽然仍是同样的一张脸，神、微表，乃至周的气场都发生了微妙却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了指节，目光看向三十七层的分析间。

    人自然是无法穿透楼层的。

    可谁说方为止用的是自己的睛？

    在“9-4”系列计划中，所有心研究员都知试验品存在一“化蝶”状态，这状态意味着试验品会迅速成熟，却不会行寄生行为，而是彻底消失不见。

    然而真正的事实是，“化蝶”后的试验品仍然存在于这颗星球上。

    它们游于实验室、庇护所、地表，但人看不到，仪观测不到，于是它们就在人类的世界中凭空蒸发了。

    方为止作为第一个与共生合的人类，某程度上可以代表分共生，所以他能够像星球外的宇宙生命一样，“调用”一些没有共生对象的共生。

    视觉共享，只是微不足的小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