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靠近。

    “他喜你。”迟泽川轻声。

    又在心底补充，我也是。

    如果他没有看错，顾溯、白夙渊和乔斯羽都喜季沐熙。

    无论是在现实世界还是在小说世界，季沐熙一直都是个叫人轻而易举便心沦陷的人，害得无数人魂牵梦萦患得患失。

    “你怎么……”迟泽川苦涩，“就是意识不到呢？”

    他知季沐熙不喜自己，自己给他告白的结果无非是友谊破碎，形同陌路。

    但是暗恋好苦。

    一段永远得不到的回应的暗恋，叫人像是沉了海，自救不得、他救无法，只能睁睁看着自己越陷越。

    绝望到一定程度时候时，迟泽川会自暴自弃一些格的举动，比方他的腰，给他一汗，牵着他的手十指相扣，他破罐破摔地想，季沐熙自己发现吧，他自己断不了的念想，就让季沐熙来断。

    但是季沐熙太迟钝了，或者说，季沐熙的脑里本就没有“同恋”这个概念。无论迟泽川多格的行为，季沐熙也只是哈哈一笑觉得迟泽川挨得太近了。

    迟泽川怀疑，就算自己亲季沐熙一，季沐熙也只是会觉得自己是在捉他。

    季沐熙没法回答他的话，他自己蹬了两，似乎是在一个舒服的位置睡觉。迟泽川怔怔地看了他很久，最终还是走向了床尾，趴了去。

    夜沉默。

    第二天醒来，距离月考又近一天。

    季沐熙笑的时候都少了，闷苦学的样让庞幸星都要哭来了，不要卷了，不要卷了，衬得他像个又胖又不上的笨似的，以后再也不跟卷王当同桌了呜呜。

    最后庞幸星实在受不了，和顾溯换了座位。

    准确来说，是顾溯贿赂他换了座位。

    顾溯坐过去的时候季沐熙还在解题，季沐熙靠在窗边，晨曦映照来，叫他冷白的肤变得白，顾溯可以看见季沐熙握笔时手背上绷起的青。

    挨得近了些时，甚至可以闻见季沐熙上独有的、若有若无的香气。

    因为在自习，乔湛城和白夙渊也过不来，很安静，顾溯一时看得有神。

    他看见季沐熙垂，额前有些了的刘海了些，眉微皱，连带着而密的睫也扑闪扑闪的。

    直到现在，顾溯才真真切切地明白那句“时间定格在这一刻”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