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退市这事，本来就没办法瞒，一旦有动作，相关的人都会知。

    所以他觉得奇怪，为什么方莫会刻意将这样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拿来说，还如此严肃。

    见方莫沉默，他想了想，试探着问：“是不是有什么人和你暗示让你今天最好带上我？”

    方莫没想到钱这么锐。

    他先是愣了一，然后惊喜地笑声：“哈哈哈，你果然大了。”

    看他这么激动，钱就知自己猜对了。

    然后他又有些无奈，因为他觉得方莫所说的大，就是在暗指他脑了。

    他无语片刻，继续问：“是谁和你暗示的？”

    方莫收了笑容，然后回：“不是暗示。是景明给我打了电话。”

    钱愣了一才想起来他说得是谁，付景明就是那天他在国金遇到的付景太的大哥，也就是方莫的至好友。

    “你说付景明？”他问。

    方莫应：“对，景明早上给我打了电话，开门见山就问我博世退市的事。”

    他顿了一，继续说：“退市的事已经开始在走程，走漏消息不奇怪，但是……”

    “但是什么？”钱追问。

    方莫沉默了一说：“但是他说有人今天特意向他打听你。”

    方莫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不太好，钱也跟着皱起了眉。

    他沉默一瞬后问：“打听我？谁打听我？”

    方莫回答：“东城李家。”

    于此同时，009的声音也突然响彻钱的脑海：【海市东城李家。】

    钱怔了一，然后暂时忽略了009的声音，继续问方莫：“李家？晨资本的李家？”

    原虽然记不好，但对哪些人不能得罪他还是记得很清楚的，甚至还曾经列过一个白名单。

    这也是为什么原胡作非为这么些年还没被人“打死”的原因——因为他不惹惹不起的人。

    而晨资本的李家，就是原“白名单”上最前排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