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恩也轻轻一笑：“现在圆满了。”

    他着灵族服饰，宽大的衣袖如云朵般轻盈，衣料上绣着银羽纹，自前襟蔓延到衣摆边缘，如月辉般澄澈灵动。

    两人并肩走上船舰甲板，路过一排提着琉璃灯的修士，登上船的祷告台，望向河岸边的人群。

    船舰在号角声中离岸，民众纷纷亮了手里的蜡烛和羊角灯，逐渐落的夕带走了海岸的余晖，柯萨河却现一条连绵不绝的灯带，人们的祷词如潺潺声，与河一起归大海。

    陆希接过仆从递来的灯盏，举在两人中间，冲白恩扬了扬，白恩便握住他的手，与他一同提着闪闪发亮的金灯。

    “据说，祷告仪式的意思是‘黑暗虽至，光明永存’，人们会提灯向神明许愿，把自己心中最重要的愿望默念来，相信在历经黑暗之后，愿望一定会随着光明的到来而实现。”

    陆希一边回忆庆典卷轴上的容，一边用胳膊肘碰了碰白恩，问：“你的愿望是什么？”

    白恩望着沿岸的灯火，握着陆希的那只手微微收：“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领主大人。”

    陆希皱了皱鼻：“不是说过，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吗？”

    白恩转过，看到陆希黑亮的睛悄悄睁大了，仿佛在期待什么，有像家养的那只时刻等待被人抚摸的黑卷狗。

    陆希则在白恩脸上看到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了，毫无保留。”陆希不满，“你不会了床就全忘了吧？连我的名字都没记住？”

    “怎么可能。”白恩里映着河的波光，像是铺满了细碎的浅蓝宝石。

    他停顿片刻，张开嘴，用温柔却低沉有力的嗓音唤了一声：“陆希。”

    陆希居然被他喊了一疙瘩，忍不住耸起肩膀，甩了甩脑袋。

    白恩地望着他，又唤了一声：“陆希。”

    “……嗯。”陆希搓了一发的耳朵，手心微微冒汗。

    “陆希。”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