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辰不解，冬日看梨白，是还是雪？

    赵淮宁直接问：“梨要等到三月，你这时候去看什么？腊月该赏梅才是。”

    那人笑了笑：“我去看来年的梨。”

    “来年的梨为什么不等来年再看？”

    “来年就看不到了。”

    “怎么会”赵淮宁还想问，顾青辰轻扯了他的衣袖，打断了他。

    这话听着伤，带着遗憾，顾青辰心中似有猜测，见他又轻咳两声，脆弱得不象话，既然人不想多解释，他们又何必打破砂锅呢。

    顾青辰问：“冬日后山难免凄凉，可看着想看的了？”

    那哥儿没有，想了想缓缓开，“南山十二月，梨枝上白，又闻规啼，不见来时路。”

    “南山十二月，梨枝上白”，灵华山也叫南山，顾青辰复念了一遍，赞好诗，“这是一首什么诗？”

    “送行诗。”

    “送友？”

    “送自己。”

    顾青辰不再问，赵淮宁疑惑地看着他，“你准备远门吗？”

    “嗯。”哥儿了，“很远。”

    走了一段，外面有兵声响，顾青辰听赵嬷嬷：“主君，我们遇上萧将军了！”

    “真的！”赵淮宁大喜，掀开车帘走到门边，看见萧呈渊骑而来，摆摆手大声喊：“萧哥哥。”

    萧呈渊错愕，“阿宁？”

    “萧将军。”顾青辰也掀开一侧帘笑着打招呼。

    “我远远瞧着车熟，就猜是你们，没想到阿宁也在。你们怎么城了？叶兄也没跟着？”

    萧呈渊说：“近日城外不太安全，我刚办完事要回去，正好顺路送你们。”

    “好呀。”赵淮宁嬉笑。

    “那就麻烦萧将军了。”顾青辰颔首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