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那一天。”乐笑了来，有些凄凉，她慢慢：“夜里，公就去了，那时雪还没有停，落了公一。”

    萧呈渊脸瞬间苍白，踉跄着退了几步，险些摔倒，叶如尘一把扶着他。

    “他怎么会死，他怎么可能会死，他，他的病，他不是自己得药吗，解药呢，不是吃药就会好的吗！他怎么会死！他怎么死的？”萧呈渊猛地上前抓住乐的肩膀，眶赤红，面目有几分狰狞，“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呈渊，你冷静。”叶如尘住萧呈渊的手臂。

    乐吃痛皱眉，目光中也带着几分恨意，轻声：“是啊，是有药，但药太苦，公不喜，不愿意吃，这世间太过无趣，公不想呆了。”

    乐看着萧呈渊，“公最后记挂的人是我，他还了我契，给我买了个小院，与我说了很多，将所有银两留给了我，然后就走了。”

    “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值得惦念的了，公什么都没带走，他甚至连名字都舍弃了，就像从没来过一样。”

    “这世上还有无数个谢宁，但没有公了，慢慢地，大家都会忘记这个人，包括我，也包括你。”

    萧呈渊落了泪，他低哽咽问：“他现在，在哪里？”

    “公不想回谢家，我把他葬在了城外一颗树。”乐歪了歪，思索着，“是哪棵树，我不记得了，也没有立碑。”

    “侯爷若是想知，就自己去找吧，不过，公不想见你呢。你言了，骗他等了那么久，但是他不怪你，因为生生世世都不会再相见了。”

    “放开我，我要收摊了。”

    乐推开萧呈渊，萧呈渊失了力气，叶如尘伸手扶住他。

    乐推着车走几步，突然间回，叫住萧呈渊，定定：“侯爷，你这般样，难不成是后悔了？亦或是心中还留有几分公？”

    萧呈渊没有回答，他靠坐在墙边双手掩面，已然说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