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现在他床柜上的，是一个漆黑的坛，上面还染着一血。

    似乎察觉到了盛明盏的目光注视，漆黑的坛里发一阵稚又天真的声音，在喊他：“妈妈！妈妈！妈妈，我来找你了，不要叫醒爸爸，不要吵醒爸爸，爸爸坏，爸爸讨厌，爸爸要杀了我。”

    盛明盏：“……”

    他看起来很像妈妈？

    这时候，傅凭司听见盛明盏这边的动静，睁开来，伸手将人一把给捞回来，问：“宝宝？”

    盛明盏抬看向他男朋友，迟疑地说：“老公，我们的鬼孩来找我们了。”

    傅凭司闻言，神微怔。

    旋即，他抬眸看向盛明盏那边的床柜，注意到放在那里有些突兀的漆黑坛。

    傅凭司低声：“它在说什么？”

    盛明盏同样压低了声音：“它喊我妈妈，说妈妈好，爸爸坏，让妈妈千万别吵醒爸爸，爸爸会杀了它的。”

    盛明盏说罢，静心来，又听了听，：“它好像察觉到你醒过来了，没再说话。”

    鬼孩喊他叫“妈妈”，那它说的“爸爸”，肯定就是傅凭司了。

    傅凭司起，将房间的主灯打开。

    明亮的灯光，漆黑坛泛着幽的光，上面的血从坛盖上溢来，呈状挂在坛外。

    盛明盏垂眸看了自己的指尖，染了儿血。

    傅凭司将他拉起来，带到卫生间，用冲掉他手上的血。

    完这一切，傅凭司才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盛明盏摇：“好像没有，就是它把我从睡梦中给吵醒了。”

    “我在晚上的故事会中，讲了这个‘明星养小鬼’的故事，晚上就有鬼孩来喊我‘妈妈’。”盛明盏回想，“那其他讲过故事的其他四个人，今晚也会遇见类似的噩梦了？”

    画家的“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小说家的“未来的我杀不死过去的我”。

    医生的“吃一，就得还一”。

    丁小影的“噩梦庄园讲故事”。

    这四个故事里面，听起来好像是画家的故事最为危险。

    小说家不会被杀死，医生没有主动吃，丁小影的娃式讲故事。只有画家的故事里，有个画家成为了画。

    “也不是一定就难以破解。”

    傅凭司沉说：“画家的故事里，有两个画家，一个模仿者，一个原创者。只要画家认定自己是原创者，被框画里的，就是模仿者。”

    “懂了。”盛明盏眸光亮起来，“画家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第一次副本的人。”

    老手肯定会比新手更加谨慎。

    傅凭司把人抱怀里，低亲了亲盛明盏，：“我们换个位置睡。”

    两人走卫生间，傅凭司坐在先前盛明盏睡的那边床，垂眸看了床柜上摆放的漆黑坛。

    两人上床后，盛明盏抬手关掉房间主灯，躺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