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继续往中心区域走去。

    之前来时见过的那些茂盛植，都被发疯的不知名植造成的地震给翻倒在地上，变得残破不堪。

    盛明盏神微顿，飞快移开脚，手电筒一垂。

    傅凭司应声：“嗯。”

    突然，一枚动的珠正好落在盛明盏脚，被他不小心给踩了一脚，发一声“吧唧”的响声。

    盛明盏抿：“找不到瞳盒。”

    盛明盏小声说：“我不敢看，它会不会爆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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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凭司回答：“倒是没有爆浆，这枚珠正盯着我们看。”

    直到盛明盏和傅凭司的视线豁然开朗，映帘的，是一棵足足有几十层楼的植。这棵植像是一棵树，其枝叶又像是藤蔓一样需要依附。

    路上，傅凭司调通讯的前置摄像，递给盛明盏：“宝贝，你的睛又变成蓝的了。”

    两人沿着废墟之间翻来的新土，踏一条仅供两人行走的新路来。

    盛明盏拿着男朋友的通讯，对着镜拍了张照，开：“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在幻觉梦里的时候，我成为了一棵睛的树。那个时候，我的睛就变成了这颜。”

    大约十几分钟后，两人前方的路上，几乎随可见坏死的植睛，各颜的珠从植尸里面爆来，着白的“血”。

    盛明盏复述：“在喊‘想要太，想要炙的太’。”

    好半晌后，傅凭司问：“宝贝，你介意我采样吗？”

    真、的，会、很、尴、尬！

    满地的植尸和珠，让他们快要无脚了。

    没过多久，傅凭司：“宝贝，可以睁了。”

    随着越来越靠近中心区域，盛明盏又开始听见那颗植在大喊：“想要太！想要炙的太！”

    盛明盏不确定地问：“真的吗？”

    偶尔，两人还能够见到一两株睛的植，它们上的睛不能动了，泛着死寂的白，显然已经坏死。

    盛明盏飞快抬起手，一把捂住自己的睛，声音微弱：“哥哥，我好害怕啊。我刚才踩到了一只还活着的珠，怎么办？”

    “采样？”盛明盏回忆起之前一路上工作人员的工作，语气微顿，似是倔地说，“哥哥，我说了我不给你拖后的。我不介意，我不害怕，但是我得闭睛。”

    盛明盏：“那我们沿着这个声音传来的方向寻去，很快就能找到那株植了。”

    明亮的白光，盛明盏垂眸与一枚脏兮兮的珠对上视线。

    盛明盏手里拿着手电筒，随意一扫，沉默地寻找着落脚。

    傅凭司闻言，当即伸手揽过盛明盏的肩，轻声：“别怕别怕。”

    说罢，盛明盏怕自己捂得不太严实，把两只手都抬了起来，捂在自己前。

    偶尔到了，他们还需要翻山越岭。

    “没有。”傅凭司仔细一听，依旧摇了，“你听见了什么？”

    地上那枚珠开始疯狂颤动，瞳似乎快要溃散。

    傅凭司轻声：“不用遮，很漂亮。”

    傅凭司语气温柔：“别怕。”

    傅凭司轻应了声，从包里摸取样袋和工，弯腰，用工夹住地上那枚宛若痴呆的珠，很快放取样袋里，将其封存了起来。

    旋即，他将手放来，稍微放心。

    他垂手一摸自己的衣兜，没有找到随携带的瞳盒。可能是刚才地面震动的时候，瞳盒从他上掉了去。

    盛明盏闻言，叠放在自己前的两只手分开一条隙，悄悄看了一傅凭司。

    盛明盏问：“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唔……”

吼大叫发疯震动过后的环境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万一……他这个“大王”一个不小心把男朋友的实验样品给瞪死了，不好搞的。

    他们越往走去，一路上睛又坏死的植也越来越多，都是受到中心区域那株植的影响。

    五分钟后，两人手中的手电筒已经没什么电量，光线变得微弱起来。到了中心区域，死睛的植反而少了很多，四周逐渐空旷起来。

    傅凭司角微动，沉默半秒后，才解释说：“之前植学家听见的，大概就是你现在听到的声音。”

    他没有说的是，植学家本是一名觉醒者，拥有一定的听觉天赋。说来的话，可能会徒增一些烦恼。

    两人只能继续往中心地带走去。

    他手中的手电筒扫过地上，很快看见了那枚慢慢停止颤动的珠。

    之前大家来的那条小已经没了，被翻来的泥土和植封锁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