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凭司问：“哥哥，你平时不吃饭吗？”

    睡人打开厨房里的灯，回盯着傅凭司：“谁跟你说我是人了？我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的大王。”

    睡人走近他，神冷淡：“怕了吗？”

    傅凭司屏息，摇了。

    睡人：“你鼻血了，小少爷。”

    傅凭司抬手，有些懊恼地捂住鼻，却发现连自己的手臂都在无端地血，肤裂开，鲜血“吧嗒吧嗒”往滴落。

    睡人抬起手来，指腹轻了傅凭司的眉心。银蓝的光泛起，宛若一个错觉般，傅凭司赫然察觉到自己周的痛疼蓦地消散殆尽。

    睡人站在厨房的锅前，研究着说明书。

    傅凭司看见自己手臂上的那些鲜血也都消失不见了，才慢慢地放手，迟疑地问：“哥哥，我是不是得了绝症？”

    “不太清楚。”

    睡人随意：“你回去后，个检查。”

    过了好一会儿，傅凭司看着厨房里的人忙来忙去，有些言又止。

    “哥哥，你是不是不会饭？”

    “烦。”

    “我觉锅糊了，哥哥。”

    “烦。”

    “这团黑漆漆的糊锅，是人可以吃的东西？哥哥，你吃吗？”

    “烦。”睡人冷漠，“我不吃东西。”

    傅凭司拿着筷，面对前的“”无从筷。但是他的确有饿的觉，最终他只好转移注意力：“哥哥，为什么你可以不吃东西？”

    “我没有。”

    睡人问：“很奇怪？生、死、耳、目、、鼻之，简单一些就是闻、尝、听、看、吃，我都不需要。”

    傅凭司：“是主动不需要？还是被迫不需要？”

    “听起来你很懂的样。”睡人以手撑着，神依旧淡漠，“算是……两者况都有。”

    “需要力量，所以主动去化。化的程度越，关于人类的七六就会慢慢地变淡。”睡人平静地解释，“到最后，就完全没有这些东西了。”

    傅凭司：“那如果不去化……”

    “会被变成怪。”睡人淡声说，“就像不吃饭的小朋友会不一样，比如你。”

    傅凭司悄悄往外推盘的手蓦然顿住，他年少气盛，一字一顿：“我一米八，还会的。”

    ……

    傅凭司睁醒来，意识去找盛明盏。

    以目光搜寻之后，他伸手将盛明盏重新圈自己的怀里。

    窗外的天还没有亮，傅凭司轻轻地抚过怀中人的后背，动作极缓。

    盛明盏被他的举动给醒了过来，茫然地睁开，声问：“哥哥？这么早，你就叫我起床了？”

    傅凭司没有说话，沉思着什么。

    盛明盏轻眨了，彻底清醒过来，以手臂撑起自己，半趴在傅凭司肩，好奇地问：“你怎么了？”

    傅凭司问：“人类……如果没有了七六，会怎么样？”

    盛明盏琢磨：“这个七六，包括和……吗？”

    傅凭司顿住，似乎没有想到盛明盏第一想法竟然是想到这两个方面。

    盛明盏比划了，分析：“要是没有了，那多可怕啊，我就受不到你的了。要是没有了，那也可怕的，你对我没有任何反应，那我会‘吧嗒吧嗒’掉泪的。”

    傅凭司失笑：“小哭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