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从烨则随手拿起另外放置的题纸，翻到对策页。

    他更是对北狄人恨之骨，不共天。

    他原本习得一手漂亮的簪小楷，此刻金钩银划，写的字也难免多了几分杀伐气。

    季冠灼在史书中看到这些，心中早已恨意重。

    待到师从烨带兵将城池夺回，城中人十不存一。被救的女，更是骨瘦如柴，状如疯癫。

    官员得令，低在题纸中翻找费章明的那份。

    哪怕前朝末帝继位后，苛捐杂税，这几城也算自给自足。

    待到题纸彻底装订完毕，礼官又扯着嗓：“申时一刻，考生！”

    “等等。”师从烨的声音响起，“方才那位，费章明是吧？”

    费章明双一，差一坐在地上。

    “是。”李公公低，恭敬地说。

    礼官抬看了一在上首理奏折的师从烨，气：“申时已到，考生停笔！”

    师从烨冷旁观他这幅模样，偏对还在整理题纸的官员：“把费章明的单独来，朕等要看。”

    临葛，舂，及安，这几城在前朝时，都算是富饶的城池。

    滴更漏，时至申时。

    但后来，北狄占据这几座城池。

    “是……”费章明恭恭敬敬应了一声，一脚浅一脚地往外走。

    再后来看到北狄再次侵，沧月境民不聊生，师从烨为了将北狄军队再次击退，死在战场上。

境数十年，落北狄之手的几城，百姓何尝不是活在火之中？

    两侧官员走到案前，将题纸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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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在偏殿里等着。其他人可以了。”师从烨淡淡说完，伸手拿过一卷题纸。

    季冠灼和魏喑的题纸，则是另行分开。

    八个字力透纸背，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恨。原本娟秀的簪小楷金钩银划，足见答题人当时是何心。

    城中女，也都被肆意侮辱。

    他说着，偏去问守在旁边的李公公。

    季冠灼写完最后一笔，将笔搁置在一旁，舒一气。

    李公公走过来，打量他一：“还愣着什么，跟咱家走吧。”

    所有题纸都在师从烨面前整理装订，放在师从烨手边案上。

    第一列便写八个大字。

    费章明闭缓解心绪，打算同其他人一起离开。

    他战战兢兢地看向殿门方向，已经有不少考生随着官员走。

    每年田地所产，皆被行掠走。但有不从，便肆意杀伐。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师从烨着实没忍住，嘴角勾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