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立刻屏住呼，不敢大气。

    连带爬地到师从烨脚边跪，拾一仍声带犹疑：“皇上，属要禀告的事不适合太多人知，不知是否……”

    要不，先让大臣们去？

    “说。”师从烨没那个耐心。

    拾一闭上，一气：“费章明在外和季冠灼发生争执，引了不少人围观。他言之凿凿自己已得圣上青，不日便要仕为官。但凡有说了他不听的，他便趾气昂说要割掉那人。”

    坐在一旁的大臣们顿时齐齐倒一凉气。

    椅上顿时像满荆棘，令他们坐立难安。

    师从烨难得有些震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拾一已经放弃挣扎。

    此事在东市闹得如此大，便是他不说，其他官员多少也会听说：“费章明在东市狂言，如今事已经闹大。还请皇上赶派人理。”

    他这话一，一旁的翰林学士王博轩差直接死过去。

    昨日师从烨虽然吩咐让他们派人盯这些虚作假的士，但昨夜批阅题纸忙至亥时，今日早朝后又来尚书房中继续商量殿试成绩。

    本不时间调人手。

    王博轩跪在地上，重磕在地：“皇上，是臣愚昧。昨日回府，居然忘记派人盯着此人，才会闹此事。求皇上责罚。”

    “和你有什么关系？”师从烨双微闭，透着些许疲惫，“是朕的问题。”

    他也没想到，费章明居然会嚣张成这幅模样。

    恐怕青县里，他也是这般横行无忌。

    师从烨越这么说，王博轩就愈发惶恐，额在地上甚至磕血痕，也丝毫不敢停：“皇上，此事是臣之错。臣这就带人去将那费章明拿，免得他继续在京中胡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