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尖的他听得上方李公公的声音传来：“皇上，该去承天寺了。”

    师从烨这才恍然回神。

    他扫过阶三人，最终看向季冠灼。

    原先只要季冠灼在，他便能捕获到的木樨香气，今日没有再次现。

    是因为觉察到这气味的确对他有影响，刻意隐藏起来了么？

    的确很像是北狄人的手笔。

    半晌，师从烨起，神不变：“众卿与诸位贤才，随朕一起前往承天寺，迎神祭祖，佑我沧月！”

    “是！”阶众人异同声。

    师从烨自阶上步，自季冠灼三人面前走过。

    季冠灼分些许心神，仔细去看师从烨上衮服。

    看着看着，睛便转不动了。

    衮服一路沿用至后世，服制型式发生不少变动。

    虽然也有早期土文，但也难以完全复原其形制。

    哪有前这衮服来得新鲜，有活力，令人激动？

    朝中官员目光皆落在此，他不敢看得太光明正大，将目光放师从烨裳衣摆上。

    繁杂的云纹绣在尾端，至曳地。

    这也是早期沧月才有的衮服形制。

    至太武中期，师从烨便嫌这衮服太过奢华张扬，命织造司更其形制。

    此衮服，便这么消失在历史的车中。

    如今细看衮服上纹路，简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刺绣品。

    只是摆云纹，便用了好几略有差的线去绣，显得云纹越发立致。

    走动之时，好似云腾雾涌，着实令人移不开。

    待到宋海成跟在师从烨后，挡住他的目光，季冠灼这才有些遗憾地收回视线。

    衮服难得能穿一次，因着会在地上拖曳，一次以后便会销毁。

    次再想见到衮服，还不知要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