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朱笔一抖，一大滴朱砂墨滴落在公文上，染开来。

    师从烨放笔，语气不变：“可以，你拿就是了。”

    看这些书，总比看《太武秘闻》册好。

    但旋即，他眉又轻轻皱起。

    这小骗，该不会被抓住把柄，就要在他面前装一副好书之人的模样吧？

    季冠灼走后，李公公小心翼翼看向师从烨，语气恭敬：“皇上……您今日这是怎么了？”

    “什么？”师从烨不耐烦抬，看向李公公。

    他还没追究李公公以他的名义送去吃的，李公公居然还反过来问他？

    李公公瞧着师从烨冷淡不耐烦的模样，心稍微松了。

    但旋即，他又觉得有些委屈。

    怎么今日师从烨对季冠灼便是一副温和可亲的模样？难他不是皇上最亲近的狗才了吗？

    “皇上……今日您对季大人的态度，未免也太特殊了些。”他低着，酸溜溜地。

    他可以接受中有新主人，却很难接受师从烨有更幸的官员。

    “特殊吗？”师从烨陷沉思。

    信息素换后，他能知到季冠灼的绪。

    也隐约通过这方式，知到这临时标记对于所谓乾元坤泽来说，是过于暧昧一件事。

    季冠灼份不明，来历又过于奇怪。

    更遑论他所有的那思想，也并非常人所能有的。

    还有他上所拥有的，和师从烨几乎如一辙，又截然相反的信素。

    倘若是师从烨刚刚继位那两年，哪怕季冠灼份不明，他也用人不疑。

    可后来被寻至中的医师现纰漏，唯一能缓解他病症的药是北狄人所制，其中有大量御米壳。

    北狄人被杀，中所有医师皆被请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