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北狄探，是觉得不在中，难以同他亲近以博取信任么？

    师从烨张，刚要说什么，便见季冠灼直勾勾地看他，琥珀的瞳孔里好似装满星星：“那微臣能多借几本书么？”

    “……”说之言被堵回嘴里。

    师从烨脸沉地想，那该死的信素，他果然还是要将季冠灼送得更远一些。

    “皇上？”季冠灼不解，凑得更近一些，“倘若为难的话……”

    “有些书可以。”师从烨手眉心，努力让自己不要闻嗅到那一同凑近的木樨香气，“拿之前让朕看过便是。”

    翌日早朝，师从烨便宣布此事。

    一时间，朝中议论纷纷，皆以为此事不妥。

    扶京中寸土寸金，便是连周边土地也跟着飞涨。

    南郊那块盐碱地的确重要，但先后派五个人去理，是否有些太劳民伤财了？

    他们没胆直说，只暗戳戳去看段越，盼望着段越能站来阻止此事。

    段越哪里敢阻止？

    “怎么？众位卿对此有意见？”师从烨从那些左顾右盼的官员上扫过，带着些许冷淡意味。

    太和殿中顿时安静一片。

    倒是宋海成站来，语气恭敬：“皇上如此安排甚好，但可否容许老臣先替季大人讨个彩？”

    他抬，目光与师从烨相对：“臣等皆知此事有多难理，倘若季大人当真将此事办得漂漂亮亮的，不知皇上可否破例提季大人？”

    他那日同师从烨手谈过后，回去也苦苦思索几日。

    最终却还是很难舍弃季冠灼这个难得一见的人才。

    倘若要说份存疑，前朝末年战争频发，籍册早就不知丢到哪里去。

    哪怕朝中当真有份不明之人，也难以查。不也在朝中为官几年么？

    季冠灼又比这些人差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