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实在太过疲累，刚躺没多久，他就沉沉睡去。

    他们二人距离极近，师从烨能清清楚楚地听到季冠灼的呼声，像是敲在他耳上。

    剩的那些银钱采买的粮，也只勉够充饥而已。

    昨夜本就睡得晚，又起得早，跟百姓你来我往反复推拒良久，他这会儿累得脑都有些发懵。

    季冠灼手脚，蜷缩在座位里，显得格外可怜又委屈。

    季冠灼原本想躺一就起来，毕竟车里又不止他一人。

    车厢里浮动着浅淡的青梅味，一缕发落在季冠灼鼻侧，季冠灼在睡梦中了鼻，似乎有些不太舒服。

    “列位都请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季冠灼爬上车，倒在座位上，累得几乎说不话来。

    “正是因为如此，才更要你们自己留来。”季冠灼叹一气，，“田地需得重新打理，田又要消耗不少力气，整日饿着肚，又哪里有力气活呢？”

    即便说好了东西只收一半，但到每个百姓之时，也有不少人想多给季冠灼一些。

    他们雇佣的是一辆双驾的车，车空间并不算大，又要安置两个座，每一个坐椅自然都不。

    “我们勒腰带过日便好，以前又不是没有过！您为我们了这么多事，我们又岂能小气？”

    看着那些切的睛，季冠灼一时间有些发涩。

这么多，我们不送送您，心里总是过意不去的。这是小人家里晾晒的果，您拿着路上解解馋也好。”

    “就是！季大人，您拿好就是，不必考虑我们。我们什么日没过过？”

    每个百姓送的东西不多，但加起来也不少，全堆放在车，看起来摇摇晃晃，好不危险。

    反复推拒几回，师从烨陡然张：“所有东西都只收一半吧。”

    “小人家中没什么稀奇玩意，只有这些。您若是不嫌弃，便带着路上吃吧。”

    这些百姓无一例外的都被季冠灼推拒，只是一来二去，又消耗不少功夫，等季冠灼和师从烨在众目睽睽之上了车，时间已过卯正一刻。

    良久，他才说：“我和皇上已经准备好粮，你们不必为我们准备这些。如今已经秋，即便即刻播，还要再等些时日才能有收成，这些东西给了我们，你们可怎么活？”

    季冠灼推拒良久，也知无法说服那些百姓，只能答应。

    ……

    到底是谁告的密！他原本想悄无声息地离开的！

    师从烨原本想让季冠灼将这些东西收起，一抬，却发现季冠灼双微闭，呼平缓，已然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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