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冠灼也被吓一，这才想起师从烨特地给他指派了个助手。

    “麻烦桑大人稍等片刻，我换个衣服就来。”都黏在上了。

    他能鼓足勇气没找师从烨另外要，而是直接回椒房殿，已经是他的极限。

    他是真的没勇气再穿着这条跟桑焕商议政事。

    有没穿的羞耻。

    “啊……啊？！”桑焕有些惊恐地瞪大睛，急忙，“那官先去。”

    既然季大人有可能是女扮男装，他一个外男在房中也太不合适了！

    说着，桑焕就跌跌撞撞地往外走，还被门的门槛绊了一跤，差没摔在地上。

    季冠灼看着桑焕慌张的模样，脑里缓缓地冒一个问号。

    他用沾过的巾帕一遍，这才换上净的衣裳。

    先前的官袍便丢在竹篾编织的衣框里，到时候福和秋宝会将脏衣服一并送去浣衣局浆洗。

    季冠灼拉开殿门，对着桑焕：“桑大人，好了。”

    因着怕桑焕在屋外冷着，他领最后一个盘扣还未扣好。

    桑焕一回，便正巧对上季冠灼领在外那一小块白肌肤，猛地别过脸去。

    “季季季大人……您您您的扣……”

    季冠灼怎么这般？当真有可能会是女吗？

    怎么还结得更严重了？

    在沧月，难不扣好扣，是什么需得杀的大罪吗？

    季冠灼随手扣好最后一枚盘扣：“桑大人也不必张，放松些便好。”

    他坐回桌案前，抬手随便拿起旁边一册文书。

    桑焕的声音便弱弱响起：“这是吏侍郎许彬许大人递的文书，说是如今扶京以南一百里外的鸣兜县县令丁忧，需得委任新的县令。”

    季冠灼打开文书，一扫，便发现确实如桑焕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