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的字。”师从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

    季冠灼的呼陡然一收。

    他知师从烨的字, “向”。

    那也是师从烨曾经的老师, 褚瑜给师从烨留的最后的礼。

    他的吐气都变得幽微, 目光也微微收敛，不敢跟师从烨对视：“这, 是不是有些不大合适？”

    直呼皇上名讳，听起来有些逾矩的亲昵。

    “如果没有末帝得那些孽, 我也只会是一个普通人。”

    他或许会同季冠灼一样，走上科举之路，成为前朝的一个小官。

    整日里为着温饱而奔波，有时会向皇上提一些他觉得有利于臣民的政策。

    “你不必把我看得太尊贵。”

    这样的距离，实在太远，远得让师从烨难以忍受。

    季冠灼抿，半晌才哑声：“向，你为什么要来？”

    只是两个字，师从烨的眸光却变得邃许多。

    半晌，他：“我也许久没有看过扶京城中之景了，正巧今日之事不算繁忙，便打算来看一看。”

    “泽明不迎我吗？”

    季冠灼觉得自己好像落一些微妙的试探里。

    他往后退一步，离师从烨远了一些，脱离那微妙而又复杂的境。

    “向这是说得哪里的话？”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微茫的不确定，“既然你有心与我们同行，那便一起吧。”

    乌西亚也受到了季冠灼和师从烨之间微妙的觉，他一双漆黑的眸滴溜溜地转了转，往前一步拉住季冠灼的衣袖。

    “季，我看到前面有卖糖人的，陪我去！”他地好似一只小狗，尾几乎甩成一朵，不由分说地拉着季冠灼前行。

    将隐秘的只存在于季冠灼和师从烨之间的牢笼不由分说地打破。

    季冠灼被行拉走前，没忍住回看了一师从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