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望去，见着的却不是祁今越。

    “……钟琢宁？”

    他看着那张自己无比熟悉也无比痛恨的脸，表现了一瞬滞然。

    钟琢宁显然也有几分讶异。

    但他脸上的表向来是转瞬即逝，没几秒就恢复了如霜似雪的冷淡。

    “你受伤了。”

    他笃定。

    楚翊却没在意，而是直接问：“你怎么在这儿？”

    他的语气有的质问，像是意识裹挟于其中的。

    钟琢宁垂眸看着他那条血染红衣袖的胳膊，声音却一如既往平淡：“又要我向你解释了吗？”

    “先预设我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所以无论我现在哪里，了什么，在你里都有错。对吗？”

    “我受邀来飞星宗炼丹技术，”解释这一句后，他角扬起一个极小的弧度，不仔细看都捕捉不到：“我都记不清了，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转变态度的。”

    “不是说，永远站在我这边永远不抛我吗？你要违反约定吗？”

    “你本不知……”楚翊轻声喃喃一句，旋即眉压，几分掩饰不住的戾气，“你凭什么不知？！”

    他突然产生一迫切的希望，想要将里的那件挪过来，然后让钟琢宁好好看看他之前了什么。

    凭什么只有他记得。

    那么他的报复他的愤怒全显得莫名其妙没有缘由。……凭什么呢？

    钟琢宁就这样平静看着他，看着他手臂血的伤，看着他痛苦愤怒的神，而自己却维持着淡然面。

    就好像，从始至终只是他在发疯罢了。

    钟琢宁甚至还能问上一句：“手疼吗？”

    楚翊手指收拢握成拳，用力时肌绷起，伤因这一刺激血速度愈加快了。

    钟琢宁眸底显现几分担忧，微蹙起眉，犹豫半晌还是蹲瓷瓶瓶，倒了几颗止血丹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