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她的声音才响起：“相思蛊，会蚕苦主的血，控制神智直到死亡。”

    “这蛊是拿我炼制成的。”

    “大概是有人暗中救了你，切断了蛊虫与蛊母的联系，我才得以脱。”

    程佩离：“……”

    程佩离默然。

    过了一会儿，红衣公主才小心翼翼地开问：“秦姑娘，你一定很痛苦吧？”

    想到梦境中秦姑娘与平远侯世的相遇，程佩离这等聪慧，如何不能猜这其中有些曲折。人死于极刑，自己又被炼制成不老不死的蛊，其中苦痛，目惊心。

    程佩离忍不住上前摸了摸秦蒹葭的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秦姑娘，我会替你报仇的！”

    秦蒹葭柔柔一笑：“多谢。”

    “……只是，”她垂，“我并不记得将我炼制成蛊的人的相貌，过往尘缘，我也忘了个净。”

    “依稀只记得，我有个什么约定还未完成。”

    她说完，叹了气，竟是笑颜。

    秦蒹葭：“我间接害了那么多好姑娘，自知罪孽重，不求回，只愿……”

    “赴此诺。”

    ＊

    岑旧再回时，遇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婢女。

    婢女瞧见他，睛一亮：“仙师，国师有事找你。”

    岑旧顿了顿，笑：“好呀。”

    他跟着婢女越走越偏僻，直到来到了一废弃已久的冷。

    岑旧本想开，那婢女却突然朝他跪拜来。

    “欺骗仙师是我不对！”婢女，“只因公主有要事想请仙师帮忙！”

    程佩离被新帝禁足，没有办法寝殿。

    岑旧挑了挑眉，心想这小丫片究竟看了多少话本，想这么一个求人的破。

    他差没气笑。

    “行了，你们公主呢？”岑旧示意婢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