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居然真的还在。

    他继续捺往前走去，云雾却在这一刻逐渐散去，前豁然现一座白玉殿。陆研止步，疑惑：“又是你的过往记忆？”

    尊却：“这次不是。”

    尊说完，不由蹙了蹙眉，觉得这地方没来由的熟悉，却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这是什么地方。

    听见尊否认，陆研心里也有些纳闷。

    他的恐惧在一个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地方？

    黑衣少年静默了会儿，最终决定推门殿查探一。玉雕翡冷的门一推就开，殿后，陆研觉到了一扑面而来的寒气。

    而在这时，手中的霜雪剑颤动起来。

    伴随着的是尊猛然响起的声音——

    “我想起来了，这是柳退云的府。”

    陆研目光透过层层素白纱幔望到了冷玉的床上。床边跪坐着一孤寂修的素衣影，发丝乌黑蜿蜒至地，在少年看来时，似乎无意回首。

    两人视线接，让陆研看清了他的面容。冷眸薄，是已经飞升的第一剑尊柳退云。只不过他狭的尾似乎着红，仿若用力过一般，又好像是曾大肆哭过。可那样一个无剑尊，也能这般用至吗？

    他推开的门似乎挤了一阵凉风，得殿纱幔纷飞，柳退云便起朝陆研走去，应当是要关门。

    他径直穿过陆研，似乎看不见他。

    少年却僵直了。

    他忽得看见，床上还躺着一抹白衣影。双目闭，面苍白，连呼都没有。涌现大片鲜血，将衣服暗红一片。好似在冷玉似的床上，化作了同样的雕塑。

    是岑旧。

    是他从没有见过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