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脸的刘旭冷哼一声，叉腰骂：“外门统一卯时起床，你瞧瞧现在几了！还不快去活！”

    陆研：“……知了。”

    他穿好衣服, 平静无比地绕过刘旭，似乎只把他当了一团聒噪的空气。

    刘旭被陆研的态度得一愣，反而心里有些不踏实起来。寻常被他这般颐指气使的新弟，懦弱的会唯唯诺诺，有气的便会怒目而视, 这还是一次碰上这邪人。陆研的态度整得刘旭有些发, 一时拿不准该怎么对付这小。

    好在能在外门里混上个掌事，刘旭也是个人, 他珠微微一转，：“你去扫咱们大门的落叶吧。”

    陆研：“哦。”

    刘旭：“……”

    又是简短平静的回答。

    也不知听没听去。

    很气但是暂时不敢发火, 总觉这小能面无表地把自己杀人埋尸。

    不得不说，刘旭的直觉是极其准确的。

    陆研压就没去大门，而是转向无涯派走去。无涯派昨日行至正殿的路线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一路上除了随可见的翠竹和海棠，便瞧见忙碌活的外门杂役，修习练剑的门弟。大家各司其职，尤其显得陆研这个穿上了无涯派校服但依然格格不的少年像个无所事事的街溜。

    “你，过来。”熟悉的声音响起。

    陆研疑惑地抬过去，瞧见了安墨言。她倒是如愿以偿地了门，看上的纹修饰繁杂，和自己素气的同系校服相比显得尤为矜贵，应当已经成了某位老的亲传。

    陆研不知她想什么，也不是很想认识她。不过看安墨言一双眨得像是患了疾，陆研犹豫半晌，还是走了过去。

    陆研：“什么事？”

    安墨言神神秘秘地凑近他：“你是不是想找亲传弟的居所啊。”

    陆研：“。”

    见陆研沉默，安墨言忽然笑起来，踮起脚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