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没有察觉，自己竟因着白薇的循循诱导而将心神全神贯注了她的话语。

    又想起白薇抱怨李梦浮从未踏独峰时，自己心中那微妙的郁结。如今，看白薇一人凄凄切切，便更加重了她心底对弱者的保护。

    “师尊难抛弃了糟糠妻？”李醇熙听见自己的声音中存在着莫名的抖意。

现，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泪变不成粮，也救不回母亲。

    白薇似乎因此而逗乐了，一抹笑意快速到她眉间，却又很快被愁烟遮盖：“我查到了一些东西。”

    女说话时，失了那脱劲，上脆弱如烟的觉便让她有了一见之动容的楚楚可怜。

    “我……”白薇叹了气，“总觉得梦浮对我的态度好生奇怪，便托了人去查他……我这样不信任你师尊，醇熙，你会怪我吗？”

    “师娘，发生了什么？”李醇熙便意识问。

    李醇熙又使劲将那抹莫名其妙的涩意眨去，她鬼使神差地再度踏葱茏的独峰。分明就在不久前，李醇熙是以一逃避的心态告别了白薇。

    “我查到，他上山之后，曾回去寻发妻，应当是想接一家人来山上，”白薇，“可是梦浮的故里好巧不巧，在那一年发了饥荒。”

    “等到他回去的时候，发现妻早已死于那场天灾中，孩儿也不知所踪。”

    她本来也在因为自己一微妙难言的绪而难过愁闷。可李醇熙的就是这样，永远把自己的诉求置之不理，却总是喜心他人的平生。

    “抱歉，”白薇似乎很勉地笑了，“我刚刚知了一些悲伤的事。瞧着你在外面一直徘徊，心想你可能有什么事，不如让我们两个个伴。”

    “梦浮他当年有一个凡人发妻。”

    她忽然支吾一声。

    白薇摇了摇：“这倒没有。”

    她听到李醇熙的动静，转过来，睛却是好似哭过的红，泪光似乎将那抹薄雾愁绪冲淡，了更多的悲伤。

    “师娘，”李醇熙声音低了低，“师尊不来看你，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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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醇熙：“不……”

    耳畔突然仿若响起金鸣刺耳，李醇熙的心脏意识了。

    李醇熙听着，竟曾中懵懂地生几分似曾相识来。她忍不住想，当时年纪太小，连母亲的面容都未曾记个真切。

    李醇熙终于松了气。但她又因为这心安而到有些悲哀地鄙弃。终究还是有失偏颇，直到现在，她还是会忍不住为李梦浮开脱。至少没有那真的狼心狗肺之徒，对么？

    再那翠竹小径，如同初见一般，白薇懒散地躺在那叶轻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