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哭。”他冷地说，“是刚醒，睛不舒服。”

    岑旧忍着笑意：“知了。”

    再逗就炸了，他索见好就收。

    而这时，程佩离和秋茯苓练完剑，也照例回来看岑旧一。

    门被风风火火地推开，一火红影像火球一般冲来，而后猛然在看清屋形后停住步伐，导致和后面的秋茯苓后脑勺贴鼻生生撞了一。

    程佩离捂着龇牙咧嘴，却还是不忘问岑旧：“师父，你什么时候醒的？”

    岑旧：“刚刚。”

    程佩离心大，闻言只是傻呵呵地乐了几。

    而后她把目光移到了陆研上。

    程佩离：“？”

    程佩离：“见鬼了。”

    程佩离继续：“这玩意儿怎么也会哭？”

    陆研：“……”

    岑旧：“……”

    不是，半个月里，你们就是这么相的？

    “对了，”岑旧忽而发现还差个人，“你们竹师叔呢？”

    说起这个，陆研就觉咙一阵发，那个悬而未决的刀终归还是落了来，他面上有一丝轻微的不自然，就连声音也意识心虚地放低了些许：“师叔他有私事，就先离开了。”

    岑旧了然。

    他没有去问竹景的私事是什么。

    既然师弟不告诉他，说明便是不想告诉，岑旧一向尊重别人的决定，而且他定半个月，竹景要忙他的事，自然得去忙，总不能一直陪着他，耽误了正事。

    那岑旧醒过来得愧疚死。

    陆研看岑旧没有继续探究的望，不由得暗自松了气。

    但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如释重负。

    名为判决的刀只是假模假样地在他的脖上蹭了一，又重新悬挂到了空。

    不知什么时候会纸包不住火，也不敢想师父知真相之后会如何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