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安静静地踩在他的修罗剑骨上, 忽而歪了，“你说得对，我确实不理解。”他缓缓, “但是你还不能死。”

    那双凤眸又透过轻纱落到岑旧的上, 似乎夹杂了一些微妙的绪。

    岑旧又觉到那异样自心底盘旋而起了。

    好像总有似曾相识的熟悉？

    他对沐安，怎么可能？！

    这个念一冒来，岑旧就觉到了恶寒, 连着忙动拂衣剑后退了些许。这家伙太古怪了, 万一不小心把他也带偏了怎么办？

    “你还不能死。”沐安又重复一遍，凤眸灼灼地盯着岑旧，“你要和我一起去天外天。”

    岑旧：“？”

    他差脱而一句“凭什么”。

    好在岑旧理智还在, 知这玩意不是个东西，字面意思上的疯，如果真引得他开了杀戒，岑旧又单枪匹打不过，他还得全须全尾去蓬莱岛捞师弟和友人, 如今哪怕事态再急迫, 岑旧也不得不耐着和沐安好声好气地周旋。

    “沐前辈，”岑旧无奈, “虽然不知为什么你对我有执念。但是天外天只要飞升，不就可以去吗？”

    沐安却：“人族飞升的地方, 不是真正的天外天。”

    凤眸转动，说来的话好不讲理。

    “你得跟我去。”

    岑旧：“……”

    得，这是脑犯病了吧？

    不过碍于真的不能再拖了，岑旧耐着忽悠：“等我从蓬莱岛活着来，就想办法和沐前辈你去一趟劳什天外天。”

    沐安：“好，你答应我的。”

    他许是偷听了时忆翻译的红莲笔的话，竟真的不再多纠缠，挥了袖，乘着那冒着黑气的修罗剑骨飘然散在一片烟雾中。

    岑旧：“。”

    岑旧松了气，终于把莫名其妙的疯哄走了。

    一秒他忽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不对，这次……好像没纸人啊？

    沐安难是真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