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可以跨越时空，看到他的本质，岑旧也并不意外。

    就算这个天是假的，估计实力也在规则之上。

    假若天真的打算就此撕破脸，那事着实棘手。

    岑旧不想死，一都不想。

    他前世已经死过一回，方才得知活着的珍贵。

    对他来说，生命就如同行旅之人漫漫途中在荒漠中遇到的止渴甘泉一样，岑旧不会撒手的。

    在天面前该如何保全命？

    岑旧笑容：“既然您已经知了。我是个被无辜卷来记忆幻境中的倒霉，要清算，您也得清算那个故意把这些东西暴给我的家伙啊。”

    “……”

    沉默。

    尴尬的沉默。

    岑旧了牙，意识到祸东引失败了。

    对天来说，他作为一个千年后的灵魂，确实微不足。

    偏偏他看见了一些本应该被抹去的真相。

    人妖之战之后，几乎当时的参与者都就此销声匿迹，足以说明天在里面绝对了什么需要掩盖的事。

    祂绝对不会容忍千年后的灵魂窥伺祂的目的。

    真是被那混沌坑死了啊。

    直觉告诉岑旧，混沌应当不是存了什么让天借刀杀人的心思。

    它被关在蓬莱秘境这么多年，显然也是千年前大战中被清算的一员。

    虽然在为天事，肯定心底还是有恨在的。

    它想拿这个幻境告诉岑旧天的异常。

    想要把肮脏的腐败的丑陋的铺陈在光。

    “你想给他们赎罪。”

    这一次，语气里没有再带有询问的意味。是陈述，也是命令，更是即将发生的事实。

    岑旧笑容一僵：“等等，我并没有看见……”

    这话其实他自己都不信。

    但万一天是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