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脸上的笑意彻底冻结。

    “师兄，你要杀我？”

    他脸上涌现纷繁的绪。

    惊怒，悲伤，甚至夹杂了一丝孩气的委屈。

    岑旧完全不理解他在难过什么。

    经脉凝滞的觉越来越明显，甚至带来了生生的痛。

    “你封了我的灵力。”

    不带疑问，确认的语气。

    九：“对。”

    岑旧：“我不杀你，你打算对我什么？”

    九没有回答。

    只是掏了他的剑。

    九的剑偏向轻巧迅捷，剑刃薄而剑柄。

    他站在原地，剑尖便距离师兄的心有咫尺之遥。

    岑旧气笑了：“你想杀我？”

    九抬眸：“师兄，你欠我的。”

    岑旧：“是。我欠你的，我就应该让你死在那一年的大雪里。我捡你回门派，我师尊带你修炼，在你里难什么都算不上吗？”

    九的圈红了。

    岑旧却始终不为所动：“你刺去，便不要再喊我师兄了。”

    “过往恩怨……”

    半大的少年弯腰抱起雪地里快被冻僵的小孩，带他回了山门。

    教他吃饭，教他读书，教他练剑。

    最好的都捧给他。

    可小孩回报给少年什么？

    是前世的声名狼藉、孑然一。是这一生师尊飞升差一的前功尽弃。

    是现在的剑尖刺，冰冷海风拍打于两个人的间隙。

    岑旧觉到了一前所未有的疼痛。

    哪怕前世业障缠时，也没有这般，疼得仿佛四肢百骸都打碎了重新组合。

    “好……”

    的血迹迅速地弥漫开。

    “一笔勾销了。”

    九听见他无波澜却目惊心的语气，动作似乎很明显地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