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凰很可能会发现异样的啊。

    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恐惧多一。

    秋茯苓和鎏狄有关系！

    “茯苓。”程凰开, “你还记得我们最开始是在什么地方认识的吗？”

    秋茯苓：“御园吧。”

    皇后难产之后，一直不好。缠绵病榻了几年就撒手人寰。

    程凰没有人照顾。

    是程序找皇上提议, 提前给公主挑选一位伴读，帮助她培养习。

    小公主被女牵着，走御园中。

    百齐放，争奇斗艳。

    亭中坐着一个温婉的少女。

    她没有比程凰大几岁，气质却踏实温和。

    脊背直，板板正正地坐在石凳上，手里捧着一本诗集。

    “你就是我的伴读吗？”红衣少女到亭里，“你叫什么呀？”

    秋茯苓在程凰莫名殷切的注视，垂了眸。

    “抱歉，公主，的记不清了。”

    程凰终于忍耐不住地说：“是记不清，还是压不想回忆？！”

    秋茯苓瑟缩了一。

    她苦笑：“我伴读的那一年，秋家就被抄家了。公主，我真的不想细想。”

    父母离散，家眷放岭南，男的充军，女的充。爹被斩首，娘在放途中染了痢疾，死了。

    后来，家人故去的消息一件件传秋茯苓的耳朵里。她什么都不不了，也不能什么。

    所有人都告诉秋茯苓。她应该知足，应该本分，应该恩。

    可是……明明是她家破人亡，为什么是她跪着谢恩啊？！

    秋茯苓捺住纷的念。

    她：“公主，你要相信我。”

    “你救了我。茯苓是不会害你的。”

    程凰沉默地注视着她。

    少女的双眸很大，这般专注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便有让被注视者无所遁形的羞愧。

    “好，我们走吧。”

    程凰拉起来了秋茯苓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