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我应该是想要回到那里的。”他，“但是……为什么呢？”

    他在人间，守着，寻觅着。

    却始终记不得想要什么。

    无心的活，孤独的活。

    至死，都没找到归途。

    “可是，人间不也好的吗？”严莫谙。

    尊转看向侍奉在侧的红衣修。

    红的瞳孔非人妖冶。

    严莫谙以为说错了话。

    尊一向是喜怒无常的存在。

    他忙低去。

    严莫谙：“属失言了。”

    尊：“不。”

    尊：“你说得很对。”

    他仰收回一直渴望抓月的手。

    “我记得，有人和我说过，人间很好的。”

    “我还有东西没有寻到。只是不知，是在人间，还是天外天？”

    记忆不合时宜地浮现了上来。

    严莫谙莫名其妙的到了失魂落魄。

    “尊居然没有骗我。”

    烛九坦了一生。

    他总说自己不是妖，而是神明。

    却被正邪两当成了疯疯癫癫的胡言语。

    到死，都没人信他。

    “那条龙，”沐安，“哈，愚蠢至极。要不是岑远之了我一，我早已拿到了他的魂魄。”

    严莫谙震惊：“你说什么！？”

    沐安：“龙魂，凤魄，比神更适合打开天外天。”

    “沐安，”严莫谙，“人类不算你的同族，他们总该是吧？！你……”

    真是个疯。

    宣红衣袍的修面无血。

    “人间，哪里不好了吗？”

    他喃喃。

    为什么要毁了人间，也要回天外天？

    倘若天外天真的是修士们心中的桃源乡，为何这些古神全都落魄之际？

    天外天真的有那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