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有婵于是。

    她是天玄府天才众的弟。

    此时便：那我带你去挑一间心仪的房间。

    明青无所谓房间，但想到目标，对幕月眨眨，跟姬有婵走了。

    走到广场时，一排排的天玄府弟正在修行、对练。

    广场空阔无比，却没有一块形状不规则的天玄石。

    明青有一瞬的晃神。

    怎么了？姬有婵问她。

    明青摇摇，静了一静后忽然开：你喜季无常，怎么不跟她说？

    姬有婵脚步一踉跄，向来稳重的脸上一生红。

    她看着明青，到不可思议：你怎么知？

    怎么知？明青笑了起来：因为很明显啊。

    从前她喜师，她自己还不知，尹灵、沈筝、南轻还有人族大能都比她早知。

    真正的喜是藏不住的。

    哪怕嘴上不说，神会，心里会不自觉想，一言一行，无不着那个人的影。

    是因为化外天重任，你怕她分心？明青凭借经验随意说着，见姬有婵又是一滞，知自己说对了。

    她轻叹一声：你的喜不会让她分心，只会让她更加一往无前。

    当妖族应不是那么简单的。

    在真相大白前千夫所指、同族怨恨都是无法避免的。

    如果季无常早跟姬有婵心意相通，她还会甘心背负污名去当妖族应么？

    一起并肩杀敌、光明正大斩妖除。

    即便会血受伤、命悬一线，不是也比立场敌对、刀剑相向好太多吗？

    季无常那边。

    季无常看着冰凉如雪、一看就不好接近的幕月，心里暗暗埋怨师和明青走那么快，把她跟幕月留在一起了。

    她有心想说什么闹闹，又觉得说什么幕月都不关心。

    她似乎只关心明青。

    这么清冷的一个人，也不知明青怎么让她动心的？

    还是她师好。

    她师温柔善良、亲和贴、周到耐心。

    季无常默数着师的优，盼望师和明青挑完赶回来。

    她也不好把幕月一个人晾在这里。

    她站直了。

    幕月有些想笑。

    她自然知季无常在想什么。

    她当过上清宗首席弟，是跟许多天才、修士接过的，如何拉近距离、避免冷场她当然会。

    只是后来堕后就不想了。那些于她都没有了意义。

    她开：季无常，你喜你师，怎么不跟她说？

    心有灵犀，她问了跟明青一模一样的话。

    季无常怔住，而后也回了跟姬有婵一样的话：你怎么知？

    她挠挠：很明显吗？

    当然是很明显的。

    还有，你看你师的神，跟以前明青看我差不多。

    一样崇拜敬仰里着胜过星辰的明亮，澄澈有如一颗净纯粹的心。

    不同的大概是明青喜不自知，还要她先有行动，季无常则很清楚。

    幕月想到这里，有些怨念。

    这么一比，明青是输了季无常的。

    她居然不知，还要她先行动。

    回去以后要说说她。她想。

    季无常心加快，她想到了幕月看向明青温柔的目光，她们也曾是师妹，而今心意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