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雅南的珠动了，似是回过神来，“我还是…”

    姜昀将萧雅南在矮桌上坐，居临地望着她，一半是温柔一半是威胁的对她说：“若我要求你履行公主妃的义务，你要如何答复我？”

    萧雅南怔愣片刻，自暴自弃地说：“任君置。”

    虽是无奈之言，倒不像之前那般不愿，也许是承认了这段婚姻的缘故，萧雅南已经好了当妻的准备。

    姜昀轻轻抚上她的脸，神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缱绻。她不知自己为何会对萧雅南迷恋，亦或是占有在作祟。她也曾对素未谋面的妻抱有期待，可等来的却是血溅婚房。

    姜昀年少成名，在执掌天的男人堆里拥有一席之地，自有其傲气。她接受王上赐婚，一心为国，却从未想过那个成为她公主妃女的命运。她也本不会去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理当如此。

    当姜昀看着第一任公主妃死在她面前，除了惊吓，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过错。周氏用死威胁她，她只觉得愤怒。所以在听到萧雅南河自尽时，她才会那般不择手段。

    萧雅南府后的所作所为，姜昀竟也纵容至今。如今回想起来，姜昀不禁扪心自问，难我真的老了？

    萧雅南从姜昀沉默的脸上看到许多从未有过的复杂神，最后又归于平静的笑意。她猜不透这个女人，想来无非是那事。

    也。

    “我留。”萧雅南主动说。

    姜昀回过神，以为是错觉，她望着萧雅南，似乎是在确认她刚才说的话。

    萧雅南冲她，“我留陪你。”

    姜昀的神慢慢从她脸上挪开，带着半分迟疑和不解，转过背对着她问：“要沐浴吗？”

    萧雅南应声，“好。”

    姜昀让岚嬷嬷去准备洗浴的东西，她坐在气蒸腾的木桶中神游，一墙之隔的房间里是萧雅南。

    萧雅南没姜昀那么心思重，留就是留，沐浴就是沐浴，行动随心，没有那么多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