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猜猜，是不是又要说什么‘只有意义的选择’‘只追求最直接的效率’？”

    亚兹拉尔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跟对方一起用油醋分了剩的。

    只是站起来把碗碟放厨房池的时候，亚兹拉尔才站在莫德里奇的后，看着克罗地亚中场捣腾洗碗机，突然开说：“我只是不喜酸的。”

    莫德里奇惊讶地转过，后者正环抱着自己的手臂，斜斜地倚在墙上，微微歪着脑袋看他。

    “抱歉，我不知，只是这段时间，”莫德里奇谨慎地说，“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似乎观察不来你的饮偏好。”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亚兹拉尔说自己讨厌什么。

    原来亚兹拉尔也会有讨厌的东西吗？

    那么，他会有相对应的喜吗？

    “但是你可以知。”

    讨论这个话题，放在上辈，大概可以算作是君王的标准教育，而放到现在，则会被人疑心是中二行为。

    亚兹拉尔心想，为王者不可表现自己的偏好，但

    他看向莫德里奇，目光沉沉如。

    但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让他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由平等公正、严苛冷酷等七八糟的东西组建成的大理石雕像了。

    我就是要有自己的偏。

    亚兹拉尔愉悦地想。

    而这心底产生的愉悦，似乎正从角眉梢、甚至每一发丝中来。

    动之间会依靠信息素行信息的换，而人类已经通过语言替代了这方面原始的功能。

    他们分明能有无数的文字，去更加华丽地表达自己。

    可最直白的阐述，却依然会在某原始的、未知的、无形的时候现来。

    不知为何，莫德里奇就是觉得，对方似乎很兴。

    “好吧，”克罗地亚中场嘟囔着说，“不喜酸的，不喜油醋，那我只能次给你换一，明天如果回家得早，就去超市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