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蓉无地自容，惭愧不已。

    曼娘却一把推开了蓉，嗤笑：“”当年我和你弟弟被关在绵州的时候，不我怎么哀求，你都不给我和昌哥说句好话，那些年我疯疯癫癫被铁链拴着的时候，你从来不去过问一声。这些年你在侯府吃香喝辣，穿金银，我吃的连猪狗都不如。你这等狼心狗肺，不认娘亲之徒，怎么突然变大孝女了！要不是方氏父女去开封府告状，就算我死在外了，你这个大孝女也想不起替亲娘收尸吧。”

    “娘，我是来救你的。”蓉小声说，“你是我亲娘，我不能睁睁看着你死。娘，你的外孙就要生了，你不想看看她什么模样吗？你不想陪着她大吗？他也是你的骨至亲啊！”

    “”娘，你饿了吧，女儿带了些自己的家常菜，您尝尝。”蓉打开盒，净是一品熊掌、葱烧海参、龙袍鱼翅、阿胶炖燕窝等名贵菜肴。

    蓉继续劝：“娘，我知你这些年受的苦，我知你心里不服气，可那都过去了，你还年轻，往后的日还要过。等过了这一关，你就来常家和我们过，你女婿常年是个好样的，刚中了两榜士，前途无量，将来我们侍奉左右，给您养老送终，这样的日，不好吗？”

    曼娘似乎有所动，又叹了一气，“我如今背负两条人命，你给我养老送终，怕是不能了。”

    一阵短暂的恍惚后，曼娘恢复了理智，去角的泪光，神突然变得凌厉而冷漠，忍不住嘲讽：“这不是新科士夫人嘛，堂堂士夫人，怎么会有个大牢里的娘呢？”

    蓉见母亲有所松动，继续劝：“娘，你有所不知，方小荷案是自杀，您最多是个通风报信，诓骗良家妇女之罪，其二，余嫣红丑事，急着打胎，您只能算恐吓欺诈，这两样加起来也不至于判死刑。最多放，过个几年，我们疏通关系，找个大夫对外说母亲年迈重病，把您接回来就是了。”

    “娘！不娘认不认我，我们都是骨血亲，娘，你要有外孙了！”蓉忍不住扑到曼娘怀里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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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完餐，蓉又拿一个包袱，打开一看，明亮晃，有翠宝斋的钗，琉璃阁的玉，瑞和祥的绸缎衣裳，采蝶轩的油胭脂……“娘，我知这些年您不容易，女儿日后一定好好尽孝。”

    “我知是那盛明兰派你来的，她让你来什么？说？串供？你回去告诉那盛明兰，让她死了这条心。小心我禀告包大人，治你们个伪证之罪。”

娘看着前这个怀六甲的成年妇人，觉像梦一样，记忆里的蓉还是那个跌跌撞撞的小女孩。时间竟已经过了那么久。

    突然，蓉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拿一个螺钿雕漆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