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人牙轻飘飘说那些女的命运，鞠氏浑颤抖，她努力地捂住嘴不哭声，她想逃，却又知自己无可逃。

    卖契是早已签的，违抗不得。

    上一次被卖顾家时，她还心存幻想，幻想着顾家能像那媒婆说的一样，主母大度温柔，不会为难小妾，婆母虽然严厉，但是个讲清理的人。只要她伺候好圆哥，日后顺利给二房生儿，日后肯定有好日过。

    但直到婚后她才明白，沈氏多年不的真相。

    她和沈氏心照不宣地隐瞒了圆哥的秘密，她们白日里一对和睦的妻妾，晚上和她们所谓的“丈夫”同睡一个被窝。

    沈氏怎么想的，鞠氏不清楚，但鞠氏却很明白一：如果圆哥不能生育的真相暴，她对顾家来说就没有用了，到时候，她一定会被婆母再发卖一次。

    然而，她最害怕的这一天终于还是来到了。

    鞠氏躺在肮脏的草垛里，翻来覆去，张不安地等待自己的命运。一次，她还会被发卖到哪里去？给人妻还是妾，还是丫鬟？她还是个清白之，总归不会像那些孙秀才的小妾们一样，被卖到窑里吧。

    但无论如何，未来的命运都不是她能左右的，她能的，唯有对着透来的寒冷月光，不断祈祷，祈祷自己的命运，能够好一些，再好一些……

    而清冷的月光之，还映照着一个今夜无法眠，辗转反侧的人。

    到底是一起生活过的女孩，沈氏那日睁睁看着着鞠氏哭着被人牙拉走，她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沈氏甚至有几分后悔，如果早日对婆母说圆哥不能行人的真相，或许鞠氏就不会门，或许她就能顺利地嫁到一个普通人家，当一个平凡的农妇，安稳一生。

    可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