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暮饫是在用另外一方式哄她，只是它的这哄比较奇特，而且它把她视为所有。

    她缓了缓绪，小声问：“暮饫先生，您和白天形态的暮饫先生不是同一个吗？你们是什么关系？它难不是您？”

    她声音怯怯弱弱，像只无助又可怜的幼崽。暮饫反思，它似乎真的吓到了她。

    “我会吞了它。”暮饫声音定，目光几分狠，“很快它就不会存在。”

    这话很古怪，但佟佳诡异地t到了它话语中的意思，她猜测白天的暮饫和晚上的暮饫相当于人类的神分裂。晚上的暮饫既然这么说了，或许白天的暮饫也是这么想的。

    它们相互都想吞噬对方成为一？

    佟佳想了一形态和人鱼形态的暮饫合在一起的模样，完全想不那是一什么样的新形态。

    她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手掌使力捧暮饫的腮帮，见暮饫没有反应，她才继续问，“之前在海底，有红线想要勒死我，是你吗？”

    难得会说话的暮饫存在，佟佳依旧对它恐惧，但又不想放过这个能了解很多信息的机会。

    “是个蠢货。”暮饫对这个蠢货的存在似乎不太在意，它言语间蔑视又不喜，察觉到人类新娘因为这事有了害怕，它眉间闪过杀意：“别怕，他不能再伤你。”

    佟佳好奇的继续问：“他是你的人？”

    暮饫：“仆。”

    暮饫有人类仆？

    佟佳心觉着古怪，总觉着自己忽略了什么问题。 “仆是人类吗？还是别的什么？”

    暮饫没有回应，它微微眯，似乎没听到佟佳的话。

    佟佳被暮饫咙里发的享受般地咕噜声引，她发现用力它腮帮时，它眯打呼呼似乎很享受，一条鱼怎么习这么像猫？

    她的恐惧渐渐消匿，手上继续用劲着，趁它心不错，小心翼翼地试探问：“你能让我离开这里吗？我想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这里太无聊。”

    “现在不行。”

    暮饫的回应特别的脆利索，佟佳本来就是试探一问，但听到它这样毫不犹豫的回答，心还是如被压上了块石般堵的慌，她不甘心地追问，“为什么？”

    这次暮饫犹豫了片刻，它想呲牙，可嘴刚一裂，看到人类新娘怯怯的眉，嘴缓缓地合了回去。一直晃悠的鱼尾改为一拍打地面，它避开佟佳的问题，说：“一百年后带你离开。”

    一百年？

    佟佳的心如泼一盆冰，从凉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