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疑郑明就是暮饫，但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暮饫变成郑明，又化形成了鲛人。

    郑二爷办事利落，更何况事关老祖宗。

    他找了几个族人用生命探测仪在湖泊上方查探。

    老祖宗不喜人类的气味，他并没有贸然的让人。

    郑九爷跟在一旁无比疚，“我以为老祖宗会很乐意看到祖村里的人，他在那盖了一周房呢，村里人都很喜老祖宗。”

    他小声：“我以为老祖宗很向往人间烟火气，他看起来冷清清的，但说不准心里边也想要那些和旁人一样的闹。”

    “你以为你以为，什么都是你以为。”郑二爷无语摆手，“你别说了，老祖宗喜清静，你以后不要自作主张。”

    生命仪没有探测到湖泊里的生命，佟佳对郑二爷，“我去看看。”

    她不等对方说话，又：“我会游泳。”

    她不太确定自己还有没有在里可以自由呼的功能，但就算没有，她自己的游泳潜本事也不错。

    郑二爷，把报警仪递给她，“祖把这个在手腕上，有什么事红键，我会让人第一时间去营救您。”

    湖泊很大，外面看着剔透碧幽，但扎中后四周一片漆黑，就连她上的探照灯也失去了光芒。

    伸手不见五指，甚至听不到任何声音，寂寂的像是时间凝固在了这样的黑暗中。

    好消息是，佟佳在中不用憋气，她可以正常呼。

    四周太黑，什么也看不清，但只要可以呼，她就有很多时间寻找郑明。

    黑暗中，佟佳缓缓地朝前游动。

    她不能发声音，也听不到四周的响动，只能用受，这些越来越冷，也越来越粘稠，她的划动逐渐变得艰难，像是被绑了一块石，无法自控地朝湖底沉落。

    沉落的速度不快，但冷越来越鲜明。

    她恍惚想起，暮饫说过，湖泊底链接了寂无之地，现在她的地方，应该是寂无之地？

    这才是真正的寂无之地，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刺骨的冰冷寒意。

    “你来啦。”

    媚的声音响起，隐约带着几分得偿所愿的畅快之意。

    佟佳听了这是暮央的声音。

    是了，暮饫说过，他把暮央囚在了寂无之地。

    “嘻嘻嘻，他以为我只想要他的命嘛，我更想要的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