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如佟佳这样的人类，不可能斗得过暮央这诡诈且大的鲛人。

    照暮饫的计划，喂佟佳吃了自己的心血，暮央无法伤害并吞噬佟佳，再和暮央易，把鲛骨“奉”给暮央，暮央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把鲛骨她为她所用。

    被他蕴养前将近千年的鲛骨，不仅成为了鲛皇骨，而且有纯净圣洁的神，鲛骨能令暮央成为鲛皇至尊。但也同时，鲛骨就算被暮央，也能被暮饫控，只是这个控的代价很大，他需以自爆方式令鲛骨燃烧，将暮央烧的魂魄尽散，也不会因为同生结影响佟佳的生和死。

    虽然有很多让暮央消失的方式，但这是唯一不会伤害佟佳的办法。

    他把郑明剥离来，将鲛骨一切为二，一半给了郑明，使郑明阶完成“化”，这样就有了能力保护柔弱的人类新娘。

    郑明也是他的一分，命令郑明往后陪伴在佟佳边，虽然令他心泛酸又不甘心，但这又是最优之解。

    他算无遗漏，唯一漏掉了一。

    人类新娘比他想的要凶残，竟然把暮央反杀。

    郑明说了来龙去脉，无奈地笑：“他把神和人都剥离，自爆的这分是完完全全的兽，只遵从兽类习。”

    他望向神怔忪的佟佳，“它已经不是暮饫。”

    多就是只海怪。

    暮饫已经舍弃这分兽，他把自己的一切关于好的记忆都转移在郑明这里。

    前的人鱼是郑明，但也是暮饫。

    只是郑明压制了暮饫的那分意识，占据着主导人格。

    就好比两人格共据一，谁谁掌控。但对外人来说，这两人格就是一个人，没有什么差别，多觉着这人格多变。

    他声音低沉，嗓音是如山涧潺潺，淌在佟佳的耳朵里，柔和清澈地洗涤她此刻的纷杂绪。

    但佟佳去无法平静来，郑明的话就如同一个炸雷在她脑海里爆炸。

    她整个脑里都是嗡嗡嗡的声音。

    明明睛能看到郑明的嘴在一张一合的动。

    可耳朵里什么也听不到。

    只有他那句“自爆和暮央同归于尽”充斥在她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