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怎样。”谢琮月明知故问，垂着睫，沉冷看她。

    “不该说我是您的女伴，不该牵我，不该和我走近。”她一一细数，中透着一自我厌弃的沉静，“不该和我扯上关系。”

    谢琮月笑了笑，“秦小人好矛盾。先是扑上来求我，说要我的女伴，现在得偿所愿，反而怪我不该。”

    他语速平缓，可底笑意全无，骨节瘦削修的手指拖着金丝边镜边缘轻轻一扶，直的鼻骨，冷的眉都因这一幅镜而变得斯文温和。

    殊不知这是他烦躁的前兆。底越汹涌，他的湖面越平和。

    “对不起”

    “秦佳苒，我不喜擒故纵。”

    他冷冷唤她的名字。

    秦佳苒难为地抿了，瓮声反驳：“才不是擒故纵。”

    谢琮月牵起一角，又很快压去，停顿了片刻，这才冷着嗓音问：“我不来，你会和他舞？”

    秦苒的睫颤了颤，声音低到不能再低，骗他是没用的，所以还是说实话：“会吧。”

    也许会。

    谢琮月重了一分呼，面晴不辨，吻较之前更为平静：“穿着我送你的衣服，这只蝴蝶，和大你二十岁能当你爹的男人舞？让他牵你的手，摸你的腰，让所有人看着你被他沾上了？”

    秦佳苒登时咬死了，要咬破，心血到了咙，咽去都是腥的，白皙的脸被灯光笼着，那沮丧难堪屈辱窘迫委屈依次在脸上爬过，让人看了都要心疼。

    可面前的男人不心疼。

    他的话锋利，没有任何圆成分。

    他明明可以看破不说破，可以保持风光霁月不屑不在意，他对谁都能三分笑带过，偏偏对她势，冷厉，残忍，不留面。

    睛很快就浮上一层氤氲，她咽那些隐痛，抬眸注视他，维持着最后的面：“只是社场上一支舞而已，只是一支舞对不起，脏了您送的衣服和珠宝，惹您不兴，我等会就脱来还给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