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才知，这小佣人本就不敢去，说少爷不准人打扰，她怕若是多嘴惹怒了少爷，是要被扫地门的。

    瑞叔踌躇了许久，还是叹气，转离去。

    易思龄拿起桌上凉掉的茶去，许久才缓缓说：“劝他少喝酒，伤。”

    谢琮月挥挥手，让瑞叔去，那只玛瑙笔被扔在红纸上，摔去的瞬间，墨飞溅，滴滴，像落雨。

    瑞叔带着那张池家的邀请函去了留苑。

    谢琮月正在写字，红洒金蜡染宣纸，凌厉的黑字拓在其上，笔锋冷而肃藏着厚的杀伐。桌角那一盆梅势喜人，了数寸。

    也许，一辈都找不到。

    挂完电话，孟慧晚对前来接待的佣人微笑致意，“麻烦跟谢先生通报一声，说我来看看他。”

    “不用。以后不是她的消息，不要来烦我。”

    也许。

    那张邀请函自是扔在了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慧慧，你最好别去招惹他，免得生气，他现在是我和你叔叔都不了。”易思龄对着电话说。

    谢园笼罩在一片云之中，所有人都惴惴不安，这个年算是糟蹋掉了。又过了一周，元宵节前后，谢园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冷静都坍塌粉碎，之前压抑得越狠，如今反噬越凶猛。

    “晚餐备好了，是在这吃吗？”

    谢琮月的字是很好的，从小师从名家，又苦练多年，就算是在国外读书也没有扔掉练字的习惯，但他笔的字多是潇洒俊逸，游龙之间，自有倜傥从容的风在，他甚少将字写得如此凌厉，潦草，像是在发什么。

    她登门拜访那日刚好不巧，易思龄正陪着谢浔之在外应酬，过年是维系人的关键时期，其实这些应酬往年都是由谢琮月面，但今年谢琮月推掉所有邀约，天大的局都不去，但谢琮月不去，总要有人去，夫妻两对这叛逆的儿又不能打又不能骂，只能悻悻地辗转在各个酒局饭局之上。

    佣人去了，十分钟后折返，面难，也不说见还是不见，只是满面愁容。

    “还没有。”瑞叔垂，组织语言，“最后的地址是新加坡，也找了，目前还没有找到。”

    谢琮月沉默良久，手笔悬停半空，久久，墨滴去，他把一些细碎的痛意咽去，“继续找。”

    孟慧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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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印象中，谢琮月是最好脾气的男人，永远温雅贵重，待人彬彬有礼，怎么会因为通报一声就把佣人赶去？

    孟慧晚笑了笑：“没事，阿姨，我看况。阿月脾气好，不会生气。”

    孟慧晚怔住。

    在国外找人比国难上百倍。

    “找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