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琮月皱眉，沉沉了一烟，“你那个同伙呢。”

    同伙

    秦佳苒茫然地眨了眨睛，“什么同伙”

    谢琮月克制又克制，可还是脸铁青，语气沉郁如一囚在黑暗里的野兽，“我承认，你的确很会演。天衣无。”

    “那天来京城找我，说喜我，淋雨，哭，送我那幅画，所有这一切都是假的。为了让我帮你除掉秦佳彤一家人，你甚至可以上我的床，你还有什么不来？你到底在我这里撒过多少谎？”

    秦佳苒被他的话刺得无完肤，心脏过一阵一阵痛意。他听到了那段录音，她知。这是在预料之中的怒火。

    她算准了他会发怒，会生气，会憎恨，会厌恶，没有算到他会这样执着地找她，她真是笨，她这样玩了他，就该知逃不掉清算。

    现在只是开始。

    也好，他是来找她清算的，账一笔一笔算完，发完就会放手，他未来就会彻底忘记她厌恶她。

    “是，我骗了你，我一直在骗你。谢先生。”秦佳苒心里难受，忍着酸涩，抬起眸，坦然地看着他，“我就是这样的人，我说了很多谎，了很多坏事。”

    谢琮月没有想过她装都不装一，就承认了所有。一张冷峻的面容沉到底，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她那双漂亮的睛，天真温会说话会泪的睛，全是假的。

    谢琮月听到耳边有遥远的回声，像幻听，像坠海，许久才问：“所以你说喜我，也是假的。”

    “说我，也是假的。”

    秦佳苒心脏骤痛，她皱了眉，牙齿地咬着，沉默僵坐，还是没绷住，偏了过去，只剩一脆弱的侧影。

    是不是假的，有什么不同。

    喜他，他，都是真的，但不会有不同。

    “对，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