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神不知鬼不觉地握着秦家百分之二十的份，在一切都理净后，他会把份转到秦佳苒名，这是她应得的那一份，也是妈妈应得的那一份。

    谢琮月轻笑，“我要你的家什么？”他弹了弹烟灰，看着孟修白，“我要的是你妹妹。”

    孟修白：“你知了。”他很坦然。

    谢琮月震了，“当真？”

    孟修白不理会他的嘲讽，垂着，看对面的双星塔，“我妹妹真的很苦。秦公馆对她不好，她那个继母从小就压制她，欺负她，她小时候很活泼的，很善良，也自信，那么穷的生活，她都对未来充满希望，现在生生成了唯唯诺诺胆小谨慎的样。也是她继母害死了我们的母亲，谢先生。”

    他是有骨气的男人，苒苒也是有骨气的女孩。

    “孟先生先别指责我。”谢琮月慢条斯理地火，布着细腻光泽的陶瓷打火机在磨中弹火苗。

    “当真。”孟修白一气，“她的一切都不得已。当然，这自然是我的指使。”

    他只是没有想到，秦佳苒会因为这事去找谢琮月，知后也已经晚了。人一旦选择了河，就没有净净上岸的理。

    孟修白自认这一生没有跟谁低过，在澳门被客人侮辱打骂也没有低过。

    “你这辈要什么女人没有，比她漂亮的，乖巧的，可的，应有尽有，没必要盯着她。你是有风度的男人，更没必要报复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我会带苒苒走，从此以后不现在你视野。”

    他动作优雅，赏心悦目，有一天生的贵在血里淌，这样的贵其实是很势的，和孟修白上在黑暗里摸爬打来的势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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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修白声音很淡：“是我指使她的。她的一切都是被迫，她喜你是真心的，谢琮月。你别难为她。你来难为我。”

    “你和秦佳苒里应外合，把我玩于掌之间，要不要先算算？”

    “有意思。孟先生。”谢琮月吁一烟，“她也说你不知，一切都是她自己的。”

    一个如藏于地底的暗泉，一个如折寒光的匕首。

    有谢琮月在明面上手，理秦佳彤和秦家泽的确顺利太多，若是没有谢琮月，他没有把握引秦佳彤上钩。

一谢琮月，不说话。

    “你们兄妹真是义重。”谢琮月嘲讽。

    他从一开始就不想秦佳苒参与这些事，但他不能剥夺秦佳苒知真相的权利。从他告诉秦佳苒，妈妈死去的真相时，就注定了他的妹妹不会置事外。

    越说，嗓音越低，“别难为她，谢先生。我把这些年挣的所有全赔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