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车祸了医生说也许永远醒不过来，让我们好心理准备，就算醒过来，也没了。爷爷知消息后，当场就昏过去了。”

    那时，秦佳苒没有说话，一个人坐在空的宿舍里，看着窗帘外金的日光，说不上来是什么绪，只觉得耳朵嗡了一阵，划过冗的白噪音，接着是耳鸣，什么也听不见。

    “怎么会车祸”

    “不知，爸爸最近状态不是很好，浑浑噩噩的，又喜一个人开车去，也不带司机，我和伟伟有时候喊他，他也像没听见一样。听陈秘说，他很多次都自言自语，是不是他作了恶事。我和伟伟都觉得，是他开车的时候恍了神，才会撞上货车。”

    的女儿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妻其实一直恨他，对一个从生起就顺风顺的男人来说，不亚于一场劫，遭此一劫，很难说不是报应。

    可报应也是因果，有因才有果。

    秦佳苒心涌上悲凉，手脚冰冰凉凉，但灵魂又涌起一暗的痛快，她不知这代表着什么，但这的的确确是她真实的绪。

    她仰起，看着宿舍掉着白的天板，角划过一丝温。

    妈妈，你在天上看着，那些欺负你的人，如今都有了报应，你不兴？

    她忽然想到慧星大师说的那句话：人生的善与恶，一念之差，一念之择，便是两结局。

    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有因果，有报应。

    倘若秦世辉当年没有那桩恶事，没有迫她母亲，没有生她这个野，没有对李梦岚如此不忠不贞，没有把整个家得一团糟，是不是一切就是另一结局？

    但人生只有一次，不会重启，也不会给人后悔的余地。

    “好，我知了，二。”秦佳苒指尖抹掉那滴不知为何而的泪，声音平静。

    秦佳茜也安静了片刻，才缓缓问：“你要回来看一看吗？”

    “不了，二。我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