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若再有个三两短，朕岂能承受。”

    姜雪漪微微垂，恭敬：“臣妾知自己的，不会行损耗自己伤了孩，还请陛放心。”

    “只是今日到底不同，臣妾听闻后也心中悲痛。三公主乖巧可，还如此年幼，臣妾说起来也是这孩的庶母，若今晚都不来，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再者说，今晚是皇后娘娘和您最难熬的时候，臣妾想尽一尽绵薄之力，好陪在您和皇后边略表宽，就算是臣妾送这孩最后一程。”

    沈璋寒轻叹一气：“你总是能让朕心中好受一些。”

    说罢，他转过淡淡：“淑妃不便，搬椅来好让她坐的舒服些，你们也都起来吧。”

    姜雪漪谢恩后被扶着坐到了一侧的椅上，旁边起的嫔妃们也陆陆续续坐在一旁，凤仪的人们跪在地上哭，谁也不敢会在这个节骨多说什么。

    就在嫔妃们一个接一个的为表伤心赶来看望公主最后一面的时候，荣妃也来了。

    皇后原本揽着二公主在三公主的床边泪满面，二公主也哭得双通红，伤心极了。可听见荣妃过来的消息后，皇后猛然扭看向了荣妃，然后又看向姜雪漪，神是从未见过的冰冷。

    为皇后，她在人前一直将自己的面维持到了最好。端庄雍容，威仪万千，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让自己的绪有太大的起伏。

    这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看到她如此痛恨和凌厉的表。

    姜雪漪和荣妃将这一幕看在底，便知皇后此时已经将三公主薨逝的悲痛悉数转接到她们二人上了。

    皇后失女悲痛绝，□□妃却才在姜雪漪的帮助升了妃位，两相比较之，她不可能不恨。

    何况皇后本就不喜姜雪漪，从前又诸多针锋相对，如今大打击之，恐怕更是要把她视为中钉中刺了。

    三公主薨逝是谁也不曾想到的悲惨结果，可事既然已经发展到了最坏的地步，姜雪漪只能坦然接受。

    她腹中的孩无论如何都要平安降生，自今夜起，未央上要严阵以待，时刻小心。

    凛冬的风呼啸而来，将凤仪才挂上的白灯笼得左摇右晃，如同呜咽的哭声。披白衣的人们整整齐齐跪在院，从屋看过去，这一幕只觉得让人浑冰冷。

    这一夜过得格外漫。

    中了皇嗣早夭的丧事，底的人已经开始筹备着为公主准备棺椁，预备丧仪。看这样，陛和皇后今夜恐怕是不准备歇息了。

    不过姜雪漪只是公主的庶母，和其余的嫔妃们一样，略守守以表心意就可以回去。

    算算时辰，再过一会儿就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