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霜和段殷凝审问人极为仔细，且扶霜最擅逻辑，鲜少有人能在她撒谎不留痕迹，这么一个个的问来，有的人连自己从前犯过的小错都说了清清楚楚，甚至有个别人都了，泪都吓了来。

    这时候碧慈从后殿走了来，脸铁青：“娘娘，找到东西了。”

    她伸手将另一个小瓶搁在了姜雪漪跟前：“是在三皇贴伺候的母嬷嬷房里找到的，就藏在地砖隙的暗格里，那暗格的泥土新鲜，应该是才撬开放去的。”

    “此不同于用在您上的药材那般迟缓，是见血封的剧毒。”

    在她上用慢药，却在宸儿旁备了立刻致死的毒，是为了让她们三个人死在一天好在黄泉团聚，还是为了以防万一？

    皇后原来竟有如此痛恨自己和宸儿，哪怕事败她侥幸难产不死，或是段殷凝没有指望的上，也要让她尝尝失去孩的滋味。

    姜雪漪着药瓶，脸已经差得不能再差，哪怕镇定如她，此时也忍不住想把皇后千刀万剐。

    她咬着牙，浑都怒得微微颤抖：“去查，伺候宸儿的几个嬷嬷里，不惜任何手段，查是谁来。”

    扶霜闻言径直从小厨房里一把菜刀，直直在了四个母嬷嬷跟前。

    一人一次机会说，互相怀疑也可，详细说自己在什么有人佐证也可，可若什么说不来，就剁掉一手指。

    伺候皇的嬷嬷们都年纪不算小了，怎么禁得起这样的阵仗？

    为了活命嬷嬷们拼命的证明自己，互相指责，又疯了似的说别人的私隐，不过几来，就揪一个吓的嬷嬷来。

    她被边人推来给吓坏了，跪在地上不住的哭泣求饶，碧慈扶着娘娘走到院去，垂眸看向了她。

    姜雪漪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平静的语气却半没有从前的温柔和煦，反而让人不寒而栗：“皇后怎么教你的？”

    嬷嬷早就被吓破了胆，磕磕到破血都不敢停：“淑妃娘娘饶命，淑妃娘娘饶命！婢也是没办法，婢是被的！”

    扶霜上去就甩了她一个耳光，厉声：“娘娘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许说别的！”

    嬷嬷哭得肝寸断，只好说：“皇后娘娘和婢说，要在您生产那日将东西喂给三皇，再说一切都是段殷凝的即可，她自会认罪过……还说……还说不论那日您究竟况如何都要这么，三皇必须要死……”

    “婢知的就这些了！婢的家人都被皇后要挟控制了，婢为了家人活命没办法啊娘娘！”

    扶霜冷笑了声：“你以为你听话了，你和你的家人就能活吗？”

    姜雪漪握着碧慈的手合上，良久后，才轻声：“有难该先来寻本，而不是心生背叛。”

    “孔嬷嬷，本自问待你不薄。”

    她缓缓睁开双眸，转过去：“捂住她的嘴，让她别声。”

    “原本打算给宸儿吃的药喂给她吃一半，她的尸留在本手里，就当是赎罪了。”

    姜雪漪一边走一边吩咐，平静的好像在宣判命运：“派人去通知中所有人，让她们皆去凤仪门前候着，随本见皇后。”

    “碧慈去国监见大公主，她明白本要什么，扶霜你亲自拿着本的令牌去寻睿成公主，她欠本一个人。”

    “现在就去，动作要快。”

    此次对皇后而言是绝无仅有的机会, 但对姜雪漪来说同样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