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生嘛，直觉要锐一。”森朝他眨眨睛，“你看，我就说吧，我们家神社的签很灵的。”

    的确很灵。藤光默默想。如果非要从时间顺序上来看的话，他们两个在一起，确实是在拜完神社之后。

    “谢谢你啊。”藤光由衷说，“明年我们一定会去京都还愿的！”

    森却说：“明年？也行，只是我明年可能不在神社里了。”

    “啊，为什么？”

    森说：“我打算辞职，去备考研究生。”

    “早稻田大学的研究生吗？”

    “不知能不能申请上。还得备考，学习，看能不能过分数线……”森一数着自己将要经历的未来，“考不上的话，只能重新找工作。考得上……也很累啊。多少人毕业后想考公务员，去霞关……霞关每年又有多少人想辞职啊。当年大家挤破了想去，又有人打破了都想来。不过对我而言，还是稳定的工作要……还要攒钱买房，给父母养老呢。真不知什么时候万一了意外，还能不能拿钱来……啊呀，日后还要结婚，真受不了……”

    好多事。这是藤光听完森说的话后的第一个想法。

    优秀如森秀明，已经成了拥有尖学历的佼佼者，还要因为这些蒜的小事而烦恼着。工作，生活，婚姻，家……一个人拼尽全力在前三十年的岁月里企图搏一片自己的小天地，到来也只能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普通的大家费劲力气，就为了一个普通人。

    森问他：“你们两个是围棋的吧？我先前在电视上看到你们了。我不太懂围棋，但我爷爷懂。他天天看你们的频。”

    藤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塔矢亮则认真地朝森谢。森摆摆手：“你们很啊，值得大家的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