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十七脸略微苍白，缓缓了一气，摇：“二皇兄若是想见我，直说便是，又何必如此？”

    她的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但语气却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更为特殊的是她的双眸。

    睛是心灵的窗，而此时的鱼十七，那双睛全然不复过去的清澈懵懂，只剩不见底的幽暗。

    “十六弟尚未证超脱。”

    二皇轻声：“直说的话，恐怕你也未必肯见我吧？”

    鱼十七叹了气，说：“二哥是何时发现的？”

    “十七弟告诉我，你得到了一颗造化莲，我就想明白了。”

    二皇笑了笑，随即打量了一鱼十七，说：“你在心相一脉倒也颇天赋，居然将记忆化作第二重自我隐藏起来，又以造化莲打造最适合继承神通血脉和贪天之的新生，难怪太也找不到你。”

    “只是一步后手罢了。”鱼十七摇：“说到底，真正的我，终究还是死了。”

    她叹息一声，随即有些认真地看着二皇，说：“正好我也想请教二皇兄一个问题。”

    “你说。”二皇看着她。

    鱼十七沉了一，轻声：“我这个人格，只是十六皇留存的记忆与鱼十七的记忆分割形成的，那么我到底是十六皇，还是鱼十七呢？”

    二皇笑了，问：“那你觉得呢？”

    “我不知。”鱼十七说：“我觉得我是十六皇，但真正的十六皇已经死了，我只是他的记忆，从现实来说，我应该是鱼十七才对。”

    二皇微微一笑，说：“曾经也有人像你一样，有过这样的困惑，但……你要先明白，人到底是什么？”

    “人……”鱼十七喃喃一声。

    “人是一切因果关系的指向。”二皇轻声：“对于那些认为你是鱼十七的人来说，你就是鱼十七，对于那些认为你是十六皇的人，你就是十六皇。”

    鱼十七沉半晌，拱手：“受教了。”

    二皇笑了笑，说：“你当年被太杀之前，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步后手，倒是人意料。”

    鱼十七摇：“原本是打算借助造化莲，造就一特殊的分来，但没想到我居然会死，这也乎我的意料，也因此导致贪天门分崩离析。”

    “说起来，现在我倒是明白了。”

    二皇忽然说：“当初十七弟带着贪天门京，遭遇敌袭，鱼十七的那位大师父一直在等敌人杀你，就是因为他想借生死危机，迫你这个第二人格现吧？”

    “二皇兄当时就察觉到了？”鱼十七诧然。

    “是太查到的。”二皇摇。

    鱼十七沉默了一，说：“我的确告诉了大师父，让他发誓保密，不过这也害了他，当初他为了瞒过十七皇，着真言面的况被迫撒谎，以至于这么多年来，修为都无法寸。”

    他叹了气，说：“当年我发现我死之后，能信任的也只有贪天门之人，要重返帝鸿城也很艰难。”

    二皇轻声：“所以，你叫鱼十七，意思就是十六皇的一位？”

    “是。”鱼十七微微颔首。

    “贪天门去青都，是想玩瞒天过海，李代桃僵？”二皇问。

    “原本是这么想的。”

    鱼十七无奈：“陛设立二十四诸天，当时已经现了十六个皇和七个公主，只差最后一位迟迟没有现，我当时想着，既然已经现了这么多皇，最后一位最有可能是公主，所以才将造化莲育来的躯，定为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