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笙敲了敲门，推开诊疗室大门。

    今日的厉司寒，西装外随意搭在椅背上，只穿着合的白衬衫，

    袖挽起，结实冷白的腕骨。

    他坐在宽大的黑檀木桌后，神静静落在文件上，

    修的指节翻动纸页，神冷静到近乎冰冷。

    像一蛰伏的猛兽。

    听见脚步声，他微抬眸，视线与她短暂错。

    乔笙微微一顿，觉到从那双不见底的眸中扫过来的压迫。

    但她很快恢復了镇定，拉开椅，坐在了他对面。

    「开始今天的治疗吧。」她声音温和，专业冷静。

    今天的疗程与前几次不同。

    以往，治疗过程中他们没有任何肢接，一切都遵循医学标准。

    可这一次，厉司寒主动打破了界线。

    他慢慢起，绕过桌，走到她边，居临地看着她。

    乔笙警惕地看着他，心微微绷。

    「你想什么？」

    厉司寒垂眸，声音低哑：

    「测试。」

    一秒，他微俯，伸手，缓缓捧住了她的脸颊。

    温的贴上她的肌肤。

    乔笙本能想要后退，但男人的掌心微微收，指腹挲过她细的。

    一秒、两秒——

    什么也没有发生。

    没有排斥，没有恐惧。

    他的神没有现任何过激反应。

    厉司寒眸光微沉，指腹轻轻抚过她耳后的细緻肌肤，低声开：

    「果然，只有你。」

    乔笙怔住了。

    「……什么意思？」

    厉司寒撤回手，重新坐回椅上，动作从容又冷静，彷彿刚刚碰她的只是无关要的试探。

    他淡淡开，语气却冷得刺骨：

    「在你之前，我也试过。」

    「其他女人的接，依旧让我排斥、暴躁，甚至现了短暂失控。」

    「但你不同。」

    他抬眸，底像藏着一片汹涌的黑海，漆黑又病态的偏执。

    「只有你，能让我像个男人。」

    乔笙的心一瞬间沉了去。

    厉司寒的病，她曾经过无数评估，知这神排斥带有极的攻击，

    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他却说，自己她不排斥，还对她有反应？

    ——这不是治疗，是噩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