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早已回来。

    江迟冷冷看着他们，目光先扫过陈锋，再落在她上，视线一顿，

    像是看见了什么不该存在的伤痕与证据。

    沉奕最先开：「怎么回事？你们……」

    温妍没等他说完，便转回房，找一叠文件，扑通一声将资料袋重重摔在地上，

    摊开那份她曾以为是自己在这支小队唯一保障的合作协议书。

    她双手颤抖，指着其中一条条条文：

    【第14条：所有亲密度接，需取得治癒者本人之明确同意。】

    【第15条：本协议期间，治癒者享有自主选择、拒绝及中止权利。】

    她声音哽咽，却是尖锐刺耳：「这是我们签的协议。」

    「你们说会保护我，不会迫我……可他迫我。」

    「你们看不到吗？我的衣服……我上的痕跡……！」

    她指着陈锋，神几乎疯狂：「他在任务途中，在我求他冷静的时候，用异能压制我，把我……」

    气氛凝滞如死。祁烈低声骂了一句：「他妈的真手了……」

    祁寒拦住他，脸凝重。陈锋咬后槽牙，直的，没有辩解。

    江迟彷彿凝视她良久，才终于开：「他会接受分。」「你先回去休息。」

    温妍却冷笑，泪止不住落：

    「我以为自己已经是你们的一份，我以为我帮你们完成任务，

    治疗伤，我们是平等的」「但你们从来没当我是小队中的成员。」

    她一步步后退，整个人像要崩溃。

    她以为自己对这支队伍有了贡献，得到了信任，甚至……安全。

    可现在她才知，这场「合作」从一开始就不是平等。

    四周沉默。风掠过，将那张协议书的纸页掀起一角，

    光正好打在那一行字上：「本协议以平等合作为基础。」

    她转离开，步伐踉蹌却决绝。

    江迟看着她背影，眉皱得更。沉奕收起协议书，神隐晦。

    祁氏兄弟面面相覷，陈锋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低声说了句：「我不后悔。」

    而江迟只是淡淡开：「这不是你后悔与否的问题。」

    「是我们的猎，发现了我们温背后的残酷现实。」

    夜了，营地灯光熄至最低。温妍关上帐篷的拉鍊，双手发冷。

    白天的质问与协议撕裂还在她心中翻涌，她甚至不知自己为什么还留在这里，也许是逃不掉，

    也许是潜意识里还对他们，对江队，有过一丝希望。

    一秒，帐篷被拉开。江迟站在门，没穿军服，简单穿着白上衣与黑夹克，

    气息幽沉得像黑夜本。他一步步走来，拉上帐篷门，「你想什么？」

    江迟开，声音冰冷，克制，声线低沉：「我是来跟你谈事实。」

    「末世里没有法治，也没有约束。我们能生存，是靠异能、武力、以及掌控资源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