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到了。

    天气越来越冷，秦雨早上偷懒，用冷洗脸，冰得牙齿打颤。

    殷华章恢复得很好，可以扶着墙慢慢走路，秦雨外婆宋清枝察觉端倪，前段时间打电话过来试探，上周末秦雨便回了趟老家探望她。

    恰逢换季，回来她便去商场买了几衣服，殷华章快买单。

    她照了照镜，上浅绒线衫，灰呢裙穿了条打底，门前又从衣柜里拿白羊绒大衣上。

    穿上新衣服秦雨神采飞扬去上班，结果好死不死，学校门迎面遇上陈扬舟，两人站在原地呆滞了好几秒。

    他穿了灰大衣，搭白衣。

    乍一看，两人像是约好似的。

    秦雨神如常打招呼，奈何周围的同事频频朝两人投来别有意味的暧昧笑容，门保安更是直接：“哟！现在年轻人搞对象这么洋气！这叫什么……侣装是吧？”

    陈扬舟笑笑并不解释，她忙尴尬摆手，“不是不是，碰巧而已。”

    市教育局今年元旦要举行文艺汇演，每个学校至少一个节目，评优才有奖励，这事儿纯粹是个麻烦。年纪大些的老师本指派不动，略有资历的要么借照顾孩没时间，要么就是教学任务重没力。

    实验小学的节目指标任务自然而然地落到了他们那几个实习老师上，秦雨、陈瑜、贺语、胡旭四人叫苦不迭。

    秦雨习惯早到，上课铃还没响，教室里人声鼎沸，她坐在讲台前，听着面半大的小孩兴致地讲话。

    一个男孩压低声音，神秘兮兮，“世界末日快到了你们知吗？”

    旁边同时发一阵气声，七嘴八问：“地球会爆炸？宇宙会毁灭吗？”

    “那我们岂不是会死？”

    随后又传来几声短促的尖叫，稚的脸上满是惊恐。

    第一排一个扎着双尾的姑娘问她：“秦老师，你知什么是世界末日吗？”

    “我不知。”

    颜明路摇，不懂劳什的世界末日。

    许明月打电话来说自己有些冒，颜明路昨天晚班，睡到午叁，上件衣去药店买了些药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