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并没有尽到一个哥哥该有的职责。

    原本打算趁着假期，带池在青城四走走，从红树林栈到古城墙遗址，再到带她看汐涨落，沿着海边慢慢散步，让她从三那层层迭迭的压力里气。

    毕竟，一个假期要等到元旦，三天一晃而过，冬天的风又冷，窝在家里倒也舒适自在。

    可所有的计划都因为那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被彻底打。三天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二人是赤，屋里昼夜混沌，池像个失控的旅人，任由望带着理智一路狂奔。他第一次如此彻底地丢盔弃甲，像是被什么蛊惑了魂魄，只想沉溺在池的温柔乡里。

    脑海中只盘旋着一个念：他想她。

    池还是有羞涩，总喜穿着他的白衬衣坐在床角，膝盖收在怀里，发梢落肩。她的发黑亮柔顺，像一泓静，披在背后；那双睛明亮无辜，却在不经意间妩媚，仿佛初，温柔得让人心碎。

    每当池想要说些什么，池总是用那绵绵的语气拦住他：“我愿意的，你什么我都愿意。”

    她的话就像细雨落心湖，溅起一圈圈涟漪，让池再次沦陷。

    这样日夜颠倒的三天，很快便到了假期的尾声。

    五号那天早晨，池还在熟睡，呼浅浅绵绵，像只小猫蜷在被窝里。昨晚上累了一夜，池有些放肆，试了好几姿势，尤其是女上位，把她折腾得快散架了。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林佰一”几个字。池心里微微一，一说不清的愧疚和忧伤悄然爬上心。他轻手轻脚起，走洗手间才接听，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喂？”

    林佰一那传来熟悉的嗓音，“你明天回来还是今天回来？”

    池咬了咬牙，望着镜中自己微的发：“今儿晚上就赶回去。”

    “这么赶啊？票提前订好了吗？”林佰一有些意外。

    “没有火车票可以坐汽车。没事儿。”池顿了顿，声音低了些，“我买了婚纱，到时候给你拿过去。”

    林佰一在电话那笑得轻快，带着调侃，可心里面还是满足而兴得：“是嘛？我早说租一件就好了，买婚纱多贵啊，穿一次也就压箱底了。”

    池扯了扯嘴角，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结婚嘛，总得有一件自己的婚纱。也是我该的。”

    话音刚落，洗手间的门轻轻被推开。池歪着站在门边，睡意还未散尽，里却带着探究与温顺。

    池心像被什么重重压住，五味杂陈。他压低声音，用语示意她先去。池却只是安静地指了指洗手池，意思是自己要洗漱。

    池只得走洗手间，电话还未挂断，林佰一在那絮絮叨叨地讲着周的行程，池却没怎么听去，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

    池洗完脸，着珠，镜里照她清秀的眉。被男人过的女人，总会多几分说不清的妩媚。她嘴角带笑，弧度不多不少，恰到好——既温柔得让人心，又带着些许诱惑，叫人移不开。

    她换了件宽松的家居服，走洗手间时，池还坐在沙发上，双微微分开，一手夹着烟，指间的烟雾在半空里打着旋儿。他整个人都笼在灰的晨光和烟雾里，有说不的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