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雨伞落地，边的人影转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时岁受到溅在自己小肚上的雨，她敛眸了自己腰侧的剑。

    ……虽然想到了会对上时年，但没想到会那么快。

    时岁手中的剑微微向，剑的尖端呈现朝着地面的架势，雨模糊了她的视野，顺着她的脸、发和向落。

    “……我记得也是这样的一个雨天。”

    雨将所有的血腥味都剔除了，只剩一专属于自然的气息。

    时岁晃了晃手中的剑：“那时候我们都才五岁，你问我妈妈和爸爸以后再也不会回来是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被雨打散，不过没有关系，血族的听力灵，就算时岁用最小的声音说话，时年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关于这些，时年其实已经不记得了。

    心脏的位置有些痛，他有些迟钝地抬起手，指尖碰在不会动的心脏的位。

    那时候，时年在摆着地上的积木，他堆了两个小小的、手牵着手的人，说那是他们。

    他的，把两个小人靠的近了一些。

    她的声音永远是那样的光开朗，像是每一次挡在他面前那样。

    时岁那年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而现在，隔着雨幕，站在对立面的她望向沉默的少年：“你要与我为敌吗？”

    “完全没想到, 你会被别人驱使。”

    夜莺轻巧地跃，她偏躲过德米拉刺来的十字剑，尽可能地避免被他碰。

    黑发的暴君在雨中的行动丝毫没有受到限制, 并未刺中人的剑尖向着侧面划去, 裁掉了夜莺的一小截发。

    银发的血族角的笑意微微落一些, 她看着那一截发落地，被雨混土地中。